刚刚出了帝都,对于这些新护军来说犹如脱了笼似的,这一路都在狼嚎鬼叫声。
不过,临千初看他们虽然情绪激动,可没有忘记队形整齐。
也不去管他们,毕竟这才出帝都,待过了这个兴奋劲便好了。
随行的孙文越也带了一支一万人的队伍。
他其实也很激动和兴奋。
这还是他费尽心思才争取到的,如今争取到了机会。
他就能证明他的实力。
至于雪原发生的事,他觉得连凰后都不敌被人带走了。
那就和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只要到了战场上,那么就是他大显身手的时候。
转眼就看到前方那些新护军的队伍雄赳赳气昂昂的。
这么一对比,自己队伍中的这些人都和霜打的茄子似的。
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喝斥道:“你的力气昨晚都被女人给抽干了是不是?打起精神来,抬头挺胸。”
他这支队伍是西郊大营的人马。
这些人也是他自己 秋来的,可是和人家新护军一比简直没法看。
此时听到那些新护军又是吼叫唱歌的,显得整个队伍乱糟糟的,这让孙文越很不满。
顿时打马上前,怒声喝斥道:“都闭嘴,成何体统,哪里有军队该有的样子?你们的长官没有教你们军规军纪吗?”
附近的新护军们骤然一顿,随即有人哈哈大笑道:“孙将军若是想过过将军的瘾,那你还是去你孙家军中施展军威去吧,咱们是临家军……”
“就是啊,孙将军啊,在咱们这里耍威风没有用,有那个威风啊,上了战场上!”
“没错!”
孙文越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不但没有起到效果,反而遭到了这些人的嘲笑。
怒火中烧下,他仓啷一声就拔出了腰间的长剑,拨转马头,双眼中杀机毕现,“你们再说一遍!”
是的,他必须要杀鸡儆猴,树立军威。
这些新护军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儿郎,气性也大。
还有就是孙文越在他们眼中连根葱都算不上,登时大声道:“怎么,孙将军这是要打一架不成?”
“是啊,凰后娘娘都没有说什么,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的吗?”
这句话,一下就触碰到了孙文越那根敏感的神经,“打一架?今日孙某就让你们知道,以下犯上的下场……”
走在前面的临千初听到了后面的动静,就连队伍都逐渐的停了下来。
临千初顿时眉头一蹙,对浣金道:“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浣金响亮的应了一声,拨转马头就哒哒哒的跑了过去。
跟在身边的秋吟冷哼一声,“也不知哪个不开眼的家伙,这个时候惹事。”
然而浣金到了近前就听到的孙文越的那么一句话,登时牛眼一瞪,“孙将军好大的威风!”
孙文越眯眼,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浣将军来的正好,新护军的这些士兵们以下犯上。”
浣金的一双眼在队伍中扫了几眼,“怎的以下犯上了?这都走的好好的路,咋的就犯上你了?”
新护军登时七嘴八舌的将过程说了一遍。
浣金不以为意的打了个哈哈,“孙将军,这不是啥大事,你就大人大量别和这些臭小子计较了哈哈……”
孙文越听到浣金这莽汉如此言语,勃然大怒道:“原来浣将军只教了他们如何耍枪,没教规矩吗?你难道没有听到他们的嚎叫声吗?这是一国正经军队该有的样子吗?”
浣金闻言顿时不在意的一摆手,“孙将军说的原来是这个啊,不过就是儿郎们高兴,嚎了几嗓子而已,至于如此严苛吗?”
跟过来的钟离煊听明白了经过,但他也是同样的心情。
原本这一路就很漫长枯燥,还没有到需要正经的时候,没有必要太过严肃,反而显得沉重,沉闷了。
这样想的,却未必要对孙文越讲出来。
孙文越骤然瞪向浣金,“这么说浣将军觉得这没有错了?他们顶撞于我也没有错了?”
钟离煊浓眉顿时皱起,“孙将军,相信他们只是有口无心的,再说,在该正经的时候,这些儿郎们绝不含糊,我新护军是出了名的规矩森严……”
孙文越冷笑,“钟离将军,你真当我孙某人没带过兵呢是不是?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们如此放肆,不但给我的那些士兵们带来不好的影响,若是让敌军看到,只会嘲笑我北燕不会带兵。”
钟离煊寒声道:“孙将军,我劝你……”
“都闲的是不是?不赶路在这里叽歪什么?”
这么一句话,令所有人都闭了嘴。
众人这才发现凰后竟然已经过来了。
他们刚刚只顾着分辨了,竟然都没有发现。
几乎是在顷刻间,所有人都挺了挺胸膛,站姿也不由更加标准了几分。
甚至自动将队形都比刚刚还要整齐了些。
对于新护军来说,凰后就是他们的王。
孙文越看在眼里,心中妒忌,但也有那么两分忐忑。
当即先发制人的告状,“凰后娘娘……”
临千初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而是眸色冰寒,声音清冷的道:“我只说一次,我的规矩就是谁若敢耽误我的行程,就是违反了军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