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不是已经告诉我了?”临千初放下酒盏,低低的一笑,“对以前的我,我表示抱歉,我知道,一声抱歉难以磨平我对你们所造的孽,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结束这一切,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还你们一个公道。”
“阿初……”鱼子兮不知该说些什么。
尽管他对那灭门之仇如此的淡薄,可他仍旧说不出什么宽恕等等的话语。
“我哥他当年目睹了一切,他,他为了复仇,可谓是吃尽了苦头,尤其是当今皇帝又是个多疑之人,可见他历尽了多少辛苦,才没有暴露他的身份,一步一步的走到如今这个地位。”
临千初暗叹一声,“可以想象的到,我稍后便进太子府,他很快就会出来,若不想你们多年的筹谋付之一炬,前功尽弃,那么就请你阻止他继续疯下去,还有,你就是用绑的,也别让他冲进太子府坏我大事。”
“阿初,你,太子不是好相与之人,而且他为人心狠手辣,若是被他捉到,你会万劫不复的……”鱼子兮着急的坐直了身子,声音急切的道。
临千初云淡风轻的勾了下唇角,“你觉得我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你……”鱼子兮想要再劝,看到她那坦然的双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当日黄昏,临千初就出现在了太子府的大门口处。
等在门口处的是一名黑衣人,仿佛早已等候多时了般,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临千初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恰好对上了他看着她的目光。
临千初愣了下,很认真的从头看到了他的脚尖。
对面的黑衣人神色无波,仿佛自己成了一根木头般。
这份淡定……
让临千初莫名的就想起了自己跳江的那死士。
可她却难以确定,更难以看出他的深浅,觉得他绝不是太子府的一名属下这般简单。
不由对他暗暗对他多了几分探究和警惕。
黑衣人又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便提前带路。
在离开了她的视线,燕少淳的眸底掀起了风起云涌,不知是心有灵犀还是有所感应,他对她多了一份怀疑。
只是目前的状况,让他不好下定论。
洛一修早就听到了消息,就等在花厅里。
见临千初走了进来,他抬手挥退了左右以及由暗转明的死士燕少淳。
“看来小初姑娘已经做出了决定?”洛一修笑吟吟的看着临千初,满眼都是自信。
然而,走在最后的燕少淳听到“小初"这两个字的时候心神一震。
他花光了所有的力气才忍住没有转身去看,去问。
临千初负手在这花厅里缓步观赏着整个花厅的布局和摆设,闻言轻笑着道:“临死前,能领略一番人间极贵也是一种安慰啊。”
洛一修也跟着笑,踱步到她的身边道:“这么说小初姑娘已经觉得将最后的是广告留给我了?”
临千初微微侧头,也看着他笑,皇室出品的他生的极美。
超越了男女界限的美,五官精雕细琢般完美无瑕。
重要的是他身上透着一股子丰姿奇秀的灵气,神韵格外的独特。
她也只是恍神了下,“那太子就别为难那俩蠢蛋了,否则,我可真是不安。”
“这个……”洛一修看着她脸上的面纱,意有所指的道:“既然小初姑娘选择了我我,那我们不防坦诚相见?”
话语暧昧,另有他意,临千初只是莞尔一笑,“好啊。”
说吧她不以为意的摘掉了面纱。
洛一修冷不丁的看到她脸上那活灵活现的彼岸花,顿时呼吸一滞,脱口道:“你果然是盛慕行的新宠!”
只短短月余不见,她的身上竟然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恰好就站在明亮的窗口处,那亮白的光芒晕染的越发妖冶而神秘。
临千初歪头看他,“怎么,太子害怕了?那我还是回去吧。”
眼看她作势要走,洛一修挡酒开口道:“你看本太子是那种会怕的人吗?”
“不言,你去,拿着本太子的令牌,亲自将人给放了,对京兆尹说,本太子只给他们个教训就够了。”
不言?
是刚刚那名黑衣人吗?
临千初漫不经心的想着,便提步走到长案边上坐定,“我别的不好,只不要断了我的烈酒就好。”
洛一修眸光轻闪,“小初放心便是,本太子府佳酿管够。”
当日下午,那个黑衣人不言就来禀报了,说盛王和贤王在门外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