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的夜幕中,她来的方向完全有很多个地方。
随之眯了眯眼,“你去皇宫了?”
夜色凄迷,即便两个人面对面,依旧看不到对方的脸,更看不到对方脸上的表情。
临千初眯了眯眸子,顿时带着几分笑意道:“我去你老窝了,你捉到了吗?”
“你是在挑衅我?”汤红觞对临千初的记忆一直停留在雪原里。
那个时候,她弱的完全可以任自己挥袖间就能决定她的生死。
然而,她却被引梨白给阻止了。
可随着相处中,渐渐地,他却被她吸引……
跑神中,临千初已经对他发起了攻击。
两个人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喊打喊杀声,只无声的向对方发起了攻击。
汤红觞的功夫一向都是强的,可他却在前几天受了些内伤。
此时临千初胜在身子轻盈灵活上。
两个人一时谁也不能拿下谁。
直到最后都有些气喘,汤红觞急退出一段距离,“不知有没有兴趣一起喝上一杯?”
临千初收手,本想拒绝,可想了想却勾唇一笑,“好啊。”
这让汤红觞有些措手不及,他以为她会不屑与自己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说话的。
既然应下了,汤红觞便直接的敲开了一家酒楼。
刚刚进入睡梦中的掌柜和伙计就这样被人挖起来。
就算是满腹怨言,在看到汤红觞的刹那,也不敢表现半分。
任命的让厨子去准备酒菜了。
十年在大燕京中走动,汤红觞的容貌无人不识。
他的名头,家喻户晓。
掌柜的只看着他的颜色,就能领会他的意思,连忙将伙计以及他自己都跟着退了下去。
临千初和汤红觞也不上楼,只在大厅里楚河汉界的坐定。
中间摆着两盏烛火,足以将两个人的表情照的分明。
临千初的情绪早已平静,脸上更是没有半分波澜。
她任由汤红觞打量自己,同样她也在打量着汤红觞,他和曾经相比,成熟了很多。
就连那双原本美丽的眼睛里此刻都深沉了不知多少。
也是,毕竟是经过了十多年的时光 。
他已经不再是曾经灵虚中的少年。
如今他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国师。
他博的是天下,心中已经有了格局,怎么可能还是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呢?
汤红觞适时地开口,“多年来,你还是老样子。”
临千初没有接他的茬:“收手吧,在你还未铸成大错之前收手吧,我保证留你一命。”
汤红觞愣了下顿时噗笑出声,“我刚刚说错了。”
他也不等临千初问出口,笑着道:“你不是和以前一样,而是你你以前幼稚了。”
“我这是看在曾经的交情上给你一句忠告。”临千初也不怒,而是认真的看着他道:“我是认真的。”
汤红觞顿时冷笑了一声,刚要开口,伙计却抖着腿已经端着酒菜上来了。
他目光阴冷的扫向那个伙计。
那伙计差点没直接跪了。
“快些。”
听到汤红觞这充满了危险的命令声,那伙计出于求生的本能,手脚反而麻利了些,将酒菜放下就逃命般的跑了。
汤红觞提着酒盏先自斟自饮的喝了一杯,这才给两个人分别倒了一杯酒,放下酒樽后冷笑道:“这天下本来就是能者居之,弱肉强食,我哪里错了?谁规定这天下必须姓燕了?”
临千初讥讽道:“你也好意思说能者居之?我看你敛财和争权夺利的本事倒是信手拈来,行的是地地道道奸臣的本事,你还要称王称霸?那你倒是做出点利国利民之事啊?”
汤红觞端起面前的酒水一饮而尽,眼神里闪着阴狠,理直气壮的道:“我自己不强大起来,如何利国利民?难道我就这么单枪匹马的去利国利民吗?”
“嗤,”临千初伸手也端起酒盏,“可你自问,你争取了吗?你什么都没有做,不但如此,反而和东方和与同流合污,争相敛财……”
说着,临千初啪的一声,将酒盏墩在了桌上,双眸如刀般看着汤红觞,“反而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拿京中万千百姓做筹码,这就是你的格局吗?”
汤红觞冷笑一声,“江山是用鲜血浇灌,白骨搭建的,为了我的千秋大业,牺牲万千百姓点性命又有什么?他们只会为自己的牺牲值得!”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还千秋大业,我呸。”临千初当即拎过酒樽为自己倒一杯,气咻咻的喝了一杯。
汤红觞面目扭曲了一瞬,反而冷静了下来,端过酒樽,先为临千初斟满,随后给自己的酒杯里倒满了酒。
那双美丽的双眼中闪烁着几分似火般的灼灼光芒,声音柔和了几分,“阿初,不如你和我一起吧,我们一起努力成就一番霸业,等到那一天,我们一起来掌控整个天下,你会是我唯一的皇后。”
“去你妈的,你能不能不要来恶心我?”临千初随手就将手边的酒杯砸向了对面的汤红觞。
“汤红觞偏头夺了过去,双眼中灼灼的目光一下变成了阴狠,“难道我还配不上你不成?”
临千初猛的拍案而起,怒极而笑,磨牙骂道:“你他妈的不把我恶心到隔夜饭吐出来不罢休是不是?你娶了我侄女,抬了我外甥女,还他妈的来恶心我,汤红觞,你他妈的是不是那袋搭错了弦啊?你以为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