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光的这种泼皮无赖,满嘴污遭的话,将苏宆气红了脸。
“孔大光!”苏宆霎时露出了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表情,“我让你污言秽语,我打死你!”
说着,苏宆便抡起小凳子对着孔大光就砸了过去。
可能兄妹两个时常上演这出玩命大戏,已经知己知彼了。
孔大光见势不好拔腿就跑,同时嗷嗷嚷嚷道:“大伙快来看看啊,我们苏家含辛茹苦的竟然养出个小泼妇来,还要打死我这个兄长诶……”
东方莺莺花容失色,吓得直往燕楚身后躲。
燕楚已经看直了眼,更加惊讶的是苏宆变成了女将军。
一把小凳子被她给轮的虎虎生风之感。
有人听出了几分苗头,免不得要感叹一番,“哎,遇到这样个不成器的兄长,这丫头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何等的大孽……”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有人问,同在一个城里住着,就有认识臭名远扬的孔大光的,“嗨,还能怎么回事,上梁不正下梁歪呗,苏家父子好吃懒做,烂赌成性的一对讨吃鬼;而且还好酒如命喝完了酒便撒泼打骂媳妇,那媳妇可不就是这么给糟践死的么。”
有人跟着骂了一句:“对自己的妹子也能说出这般污遭话来,真该遭雷劈。”
“哎呀,这哪儿是哪啊,听说这兄妹俩人压根儿就不一个爹生的,也不是从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能不随便么。”
那人说的意味深长。
不少人都看向那个认识孔大光的人,想听听内幕。
那人被这么看着有些他什么都知道的自得之意,竟卖起了关子。
有人忍不住好奇,便问,“这位老哥,这话是怎么说的?”
那人捋了捋没三寸长的胡子,一脸我知道很多的模样。
心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这才神神秘秘的道:“这苏家啊不是咱们东凌郡的人,是前些年拖家带口的来到咱们东凌郡的,当时那个男人还是有上进心的。”
“日日靠着在码头做工养家糊口,谁知工钱时有时无的,家里又有三张嘴等着他一个人吃饭,他没法子,就去赌坊……”
“这一赌不要紧,就收不住了,人也就开始堕落了起来。”
“然后这男人不知怎的又染上了酒,每每回家就闹的鸡飞狗跳……”
众人听的是一阵唏嘘。
有人同情,惋惜,什么的都有。
燕楚的目光一直在苏宆的身上,看着她模样凶悍,气势逼人。
可却丝毫不让人觉得讨厌和粗鄙,反而让人有着莫名一丝丝怜惜。
他知道苏宆用不着他帮忙,所以,他就站在原地。
而东方莺莺双眸却亮的惊人,相比之下,她觉得自己要比苏宆条件好了不知多少……
首先自己容貌胜于苏宆,家境也比苏宆略胜一筹。
说起来自己不是最可怜的那个。
奇迹般的,东方莺莺竟然在苏宆的身上找到了自信。
就连陈年旧疾的自卑都不药而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