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丫头,在拾草呀。”族长婆婆出门,刚好经过了田梗。一双脚踩着雪地,发出索索的响。
“嗯。我给马儿备些干草。回头等雪下满了就找不到了。”这些干草一般农民没有用处,顶多等到来年春天,就地焚烧做肥。
“乔丫头,正瞧碰见你。你妹妹刚被她舅接走了。这事儿你知道吧。”
“舅舅?”乔以柔将最后一捆草,堆上了马车。
“是啊。我听以沫喊他舅舅,所以就没拦着。”
“婆婆,您干嘛不拦着!”乔以柔心乱了,变得有些心急如焚。
据了解,叶霜琴的娘家可没个靠谱的。特别是大舅舅,专门占小亲戚的便宜。
“怎么了?他说是你让他接的。难道是谎言?”婆婆炸了眼,分外自责,“这可如何是好。”
“婆婆不要紧。”乔以柔却格外镇定。“咱们只要知道来人是谁,我就能找着他。”
“好。听你这么一说,我觉这心里就有谱了。对了,我当时还问了他身份,他说他叫叶大贵。”
婆婆的话,立即点亮了乔以柔的双眼。
“行了,我知道怎么做了。”乔以柔只是赶着马车,往家里赶。
她将马儿拴好,顺便将手头上的所有散钱全部包好埋进了马圈。做完一切后,便开始日常制称。一切都按步就班。就这样,连着过了两日。
第三天,一行陌生面孔自顾闯进了家门。
他们进来时,乔以柔正在砍柴。
“姐姐!”
听到妹妹的声音,乔以柔提了斧头站了起来。
“呜呜……姐姐,舅舅他抓了我。你快救我!”乔以沫正被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双手死死的捆着拎在一旁。除了那个男人,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的壮丁和一个妇人。
“你就是乔以柔。”开口的正是抓乔以沫动作粗暴的男人。
“是我。阁下有事?”乔以柔瞥了个脑袋,打量了男人一眼。
“大外甥,我是你大舅。”男子向前一步,挺了挺胸脯。
男子旁边的妇人也上前一步,怪眼一笑。
“哟,这大雪封山的,我们都只能守在家里吃空晌,挨饿受冻。竟不知,大外甥你这里还有发家制富的门道。
大伙儿快看,这梁上挂地,厨里藏着的可都是粮食啊。”
“咳!”叶大贵眯了个眼,理直气状开口道:“大外甥,实话跟你说吧!我们今儿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之下才投靠到你家里。目的,就是想一家人挤挤过完这个年。我想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乔以柔没作声,只是目光定定一扫,落在了旁边壮丁的身上。
“哦,我们都是你的大表哥。我叫老大,他是老二。”为首的壮丁上前一步,拍着胸脯介绍起了一番自己和兄弟。
“这么说,旁边的应该就是我大舅母了。”乔以柔的笑容有些微妙。
“咳,对,她是我婆姨。也就是你大舅母。你大舅母给你大舅生了两大小子。这功劳在叶家算不小了。你作为霜琴的大女儿,大外甥,你是不是应该给婶子包个大红包呀。”叶大贵挑着胡子斜了个眼,一脸贪婪之相。
“大家都是亲戚,一切好说。”乔以柔赶忙在院里搬来了几张凳子,笑嘻嘻的,“舅母,来坐,赶了一路,都走累了吧。”
任谁都没想到,乔以柔还会主动将人请进屋。
“那就多有叨唠大外甥了。”大婶子又惊一喜。看来他爹说的果然没错,乔家母女都是软柿子。
只要稍稍一恐吓,应该就能陶到钱财。
“爹,你看咱们大表妹如此知书达礼,咱们也别处着了。外头还下着雪呢,要不咱们也进屋烤火吧。”老呼了双手搓了搓?,大原地跺了跺脚,舒缓了一下麻痹的双腿。
可想而知,这恶劣的雪天,有多寒人。
叶大贵眼色暗喜,拍了手道:“成,那咱们就恭谨不如从命,都进屋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