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楼下的叶大贵早已经闻着动静,悄然而至。他出手如风,瞬间扼住了叶霜琴的脖子,眸子御着一丝腥红。
“废他妈什么话!一句话到底给不给钱!不给我就废了你娘!”
“孩子他爹,你可算出面了。”救星来了,大舅妈气势上便挺了起来,挪步与丈夫站到了一处,一阵诉苦,“咱在这上头,愣是嘴皮子磨平了,也动摇不了这油盐不进的大外甥。”
乔以柔愣了一丝,两手托着精致的下颚,微微挑眉:“嗯,眼下这份苦肉计又是谁的授意?”
“不不是我!”叶霜琴心虚得紧。要不是叶大贵夫妇二人软硬皆施,百般威胁,即使在外飘零,她也决不会主动找上门来,站在这里面对最不想面对的人。
“我知道不是你。姨躲着我还来不及,自是旁人授意不得已而为之。”乔以柔不紧不慢的鼓了掌,几名带着擀面仗的伙计纷纷上楼,将夫妇二人围了起来。
被戳破后,叶霜琴握着的手绢微微一抖,低着头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乔以柔,你别逼我!”叶大贵穷凶极恶,眼底写满了暴戾狂躁。
他最近输了不少钱,债主都被堵家门口来了。眼下酒不能喝,家不能回,心情如何能够平静。
乔以柔冷冷一笑:“动手吧。反正杀人偿命。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住口!你以为我不敢!”叶大贵暴红了眼,胸口起伏,手指微颤。
“啊!!”叶霜琴吓得一阵哆嗦,不敢睁眼。
“乔以柔,想不到你竟是这样无情无义之人。她好歹是你亲娘。”楼下寻哥无果余恨未消的王二丫,一双眼底写满了鄙夷之色。
没错,她就是要借提发挥,搅他个天翻地覆。
闻言,一位大爷放下了碗筷,食之无味:乔老板,如果是这样,老夫也要说道说道了。这叶氏她再不济也是历经十月怀胎之苦,将你生下的母亲。你这么做,就不怕日后被戳脊梁骨。”
低眸不语的乔以柔,揉紧了帕子,啜泣道,“阿伯,您可能并不知情。眼前这位人质,在本人五岁卖于他人当牛做马,未曾见到一面。则今,即使见到了,对方亦不想与本人发生一丝瓜葛,坚持划清界线。
从前,本人也拭着对其施于扶持和援助,奈何对方毫不领情,甚至对本人避而远之。”抬眸,眼眶沾满了泪花。这令在场的人瞬间嘘嘘不已。
也不曾想,一个柔弱的姑娘竟有这般境遇心路。
老伯听后,频频点头:“也是啊,这……未曾相认,谈何情义?”
王二丫转了个眼珠子,打着一丝鬼精。
“叶婶,事已至此,您就不替自个儿说上两句。”
小贱蹄子正是春风时刻,最好能从中捅出个花来,越乱越好。
“不是的……”叶霜琴一直低着脑袋,面色僵寒,就如被捕获的小鹿,无处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