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贵!”大舅妈吓得不轻,急转下楼。
她努力的推开围观人群,抓住了丈夫的胳膊,泣不成声。
“大贵,你别死啊……咱们家的好日子还没开始,你是咱家的顶梁柱,你可不能死啊……”
“啊……”叶大贵**了一声,原来并没有摔死,只是受了外伤,一条胳膊一条腿都落了个骨折的下场。
“都让开!”官差迅速拨开人群,拔开利剑。作逮捕前式。
“此人光天化日之下作案,伤及无辜,影响恶劣!
现,本捕头以“南倾律令第十二条,凡故意伤人,恶意谋取财者一律抓回衙门,由咱们县令大人判刑定夺。”?话落,便受了伤的叶大贵擒拿在手。拖出了人群。
叶大贵拖着半条伤腿,发出阵阵惨叫。
大舅妈跺脚拍膝盖,暗恨不已:“啊!他爹……造孽啊!咱们这回……真是偷鸡不成啄把米啊。”
突地,肩头一紧,吹来一缕冷风。
“大舅妈您别灰心,指不定被抓进去了,人也就学乖了。”
“乔以柔,你好狠的心啊。”大舅妈霍然转头,面容扭曲,哀伤两行泪,暗恨不已。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可是你亲舅舅啊。”
“嘘,您千万别这样说。”乔以柔默默的松开了指腹,转而搂紧了身后的乔以沫。
“我娘现在还躺在里头,生死未明。
是你们不仁在前,就不要怪本人大义灭亲。咱们现在顶多打了个平手,两败俱伤。”
“你,你真不是人!”盯着眼前吃人不吐骨头的丫头,大舅妈咬牙切齿。
“我也就没有想到,叶霜琴这个软柿子竟生了你这般野蛮狂妄的悍妇!”
“悍妇?”乔以柔不为所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我若不彪不悍,今天躺地上的可就是我了。”
“你……”叶霜琴哽得差点吐血。
如此看来,到底自家小看了这丫头。
叶霜琴自小与她不亲,所以从一开始这步棋子就是错的。
“小贱蹄子!”临了,大舅妈滋牙咧嘴,恨不能刮了对方,放了狠话。
“你给我等着!等大舅出来,咱们一家有你好看。”
“大舅妈,好走不送。”乔以柔背过了身,萧然挥手,自顾带着妹妹回了店里。
“搞定了吗。”刚上楼,一个矫健的身影从边上滑了下来。翻脚一蹬,便稳稳的落在了面前。
“搞定了……刚刚谢谢你出手相救。”乔以柔低头看了平安无事的妹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嗨,不过举手之劳。咱们什么关系,客气啥。”高尚卿红了脸,作了个手嘿嘿的笑了。
乔以柔抿了个唇,心头一动:“对了综毛,我娘她怎么样了。”
“掌柜的已经让伙计抬上了阁楼,说马上请大夫。”高尚卿微微地打了个哈欠,眼底透着一丝倦意。
“嗯。我知道了。”乔以柔随即扶着妹妹上了阁楼。
此刻的叶霜琴不处于昏迷当中,受伤的额头已经作了简单的包扎。
乔以沫奔了过去,握着叶霜琴的干瘦的手腕,抽泣不已。
“阿娘,阿娘……你睁开眼看看我呀。我是小沫!阿娘你快醒醒!”
“嘘,先让阿娘休息吧。”乔以柔将妹妹拉到了一旁。随即上手探过小作把脉。
对方突然睁开了双眼,乔以柔便收了手。
“你醒了。”乔以柔环顾起身,准备出房。
“等等……”叶霜琴突然挽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