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你先起来养好身上的伤才是最紧要的。”乔以柔将她扶起,随即垫了绒枕。
“这段时间,在伤口没有结痂之前,你最好是俯卧或则侧躺,伤口不要沾水知道吗。”乔以柔嘱咐完了小翠,起身揉着手绢抹了抹额头的汗珠。
“乔姑娘,你为什么要对青青这么好。小翠先前还冒犯了您。”小翠捂着发硬的喉咙,羞得无地自容。
“别想太多,我是个大夫。救死扶伤是我的本职。”乔以柔叹了口气,转身出了门。
却了,发现高尚卿正在给一只鹦鹉顺毛。
“……”乔以柔瞟了一眼,摇头走了。
又过了一阵,路过后院时,发现高尚卿又在挖坑埋东西。
乔以柔眯了个眼,经过时当即发现那是正是他刚刚顺过的鹦鹉。
“……”乔以柔一阵恶寒,回来的路上不由一阵猜测。
他是在兔死狐悲,还是在杀鸡儆猴?
“乔姑娘,您有没有看到王爷。”正在这时,几个婢子探头探脑,像是在急切寻找什么。
“没有。”乔以柔觉得诡异。
像高尚卿这样的活阎王,怎么还有人惦记着他。最好失踪半天,免得又在府中大开杀戒。
“这可如何是好。王爷的心头宝今早被一只野猫猎杀,定要伤心好一阵呢。”
“一只鹦鹉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怪的。”乔以柔听后不以为然。
对于杀人如麻的人而言,一只鹦鹉算什么呢。
“姑娘,您有所不知,平日里,也就阿宝能陪着王爷唠嗑解闷,现在好了,府中连唯一能说话的都挂了。王爷再也没有朋友了。”丫鬟抹着泪眼,瑟然苦楚道。
“王爷没有朋友,性情一定会变更加难以捉磨。回头,遭罪的还是咱们下人呢。”
乔以柔愣了个神,还以为她们是心疼王爷。原来是为自己的明天哭泣。
“也是,像他这样残暴无情的人,本就不配交朋友。”
乔以柔没多想,转身离去。
走到半路,发现水池里发出一阵涟漪。
乔以柔定神一瞧,竟是一只成色上品的黄色渐层的豹花猫。
“蓄生,看我不打死你。”
乔以柔冷顾一转,便看到嬷嬷拿着锤钉和网罩,准备大开杀戒。
“等等,嬷嬷,它可是犯了什么死罪。”乔以柔看着那在水里挣扎的花猫,不由生了怜悯之心。
这么好看,还是碧色的眼睛,稀缺物种肯定的,重要的是此猫必定价值连城。
“这畜生杀了王爷的萌宠,必杀之。”嬷嬷不暇思索道。
“嬷嬷,此言差矣。”乔以柔笑了笑,温顾道,“俗话说,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世间万物,胜态优劣,大自然有着自己的生存法则。就像老虎吃羊,人吃猪肉,所以咱们必须顺其自然,不能做过多的干预。”
啪啪啪,“说得好。”
身后传来一声掌?声,乔以柔冷瑟一转。
暗叫不好。
眼下被他撞了个正着,这只猫必死无疑。
“王爷,您觉得应该如何处置。”嬷嬷辑首请示道。
高尚卿挑了个眉毛,却了,索然开口道:“乔老板即说世间万物,胜态优劣。咱们不防赌一把。就看看这只九命猫到底能不能逃得过这场水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