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秋白心头一动,那个形象却突然又消失了,怎么去回忆,也都回忆不起。
可是当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到兽皮之上的时候,尽管那个兽皮之上的图像无比的抽象,闭上眼睛的时候却就能够再一次在脑海中感知到那个形象。
原来这绘制兽皮之人,是将某种不可言说的意境关注到了兽皮之上,看兽皮就能够感受到这种意境,图像本身反而不重要了。
所以无论多么抽象的图像,也都无所谓,因为那仅仅只是个载体。
他就这样眼睛一睁一闭的看着兽皮。
开始的时候还需要不断的闭眼,可到后来不用闭眼,那种兽皮之中表达的意蕴就已经在他脑海之中清晰的出现了,仿佛已经扎下了根基。
昏暗的灯光下,韩秋白所看到的兽皮之上的图像越来越模糊,可是伴随着的,却是他脑海中的某个形象,越来越清晰。
这是一种观想法门。
韩秋白有了明悟。
但这是一种用于修炼肉身,起码主要是用来修炼肉身的观想法门。
到这个时候韩秋白又发现,那个脑海中的形象实际上并不是暴熊,而是一个人在摆出某种姿势。
只不过是因为其中蕴含的暴熊的意境太过浓烈,这才让人以为那是一只暴熊。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就是一种象形拳。
只是因为太像了,才让人注意力完全集中到意境之上,而不是人本身。
可是如果完全将注意力集中到意境之上,这种观想反而无法成功。
但如果仅仅只是拙劣的去观想那个人,也同样没有办法成功。
看着兽皮的时候,脑海之中能出现那个形象,可是真要是抛开兽皮自己去观想却怎么都观想不出来。
要么就只是观赏出了一个单纯的人,要么就只是观赏出了一个单纯的暴熊。
这是一种玄之又玄不可言说的状态,很难把握。
而这两者都不存在兽皮之上的意境,一看就知道是不对的。
以至于费了很长的时间,韩秋白仍然一无所获,这让他难免有些心浮气躁。
他心想直接去观想很难把握其中的平衡,要不我亲自摆出这个姿势试一下,或许能够有所收获。
于是他干脆站起身来伸开双臂,模仿着画像中的样子,摆出某个动作。
但也不仅仅是单纯的静止的动作。
兽皮之上有好几个涂鸦,每一个涂鸦实际上是相当于一种姿势。
韩秋白虽然只是着重看的第1个涂鸦,但是后面的他也没有放过。
每一个图像,他都尝试着用之前的方法去破解,得到其摆出的姿势之后,就尝试着将这几个知识串联起来,看是否能够形成一套完整的拳路。
当然,他是失败了。
但却又有了另外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