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千彧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说:“其他的事情咱们慢慢再说,但是你现在必须要告诉我钟平找你到底是什么事情?”
钟语珂面露讥讽:“你凭什么管我们两兄妹的事情?”
禹千彧皱眉:“你们至少已经有十年没有见过面了,就算是十年前你们两个的关系也不怎么好,更何况这几年钟平的日子过的实在不怎么好,我真的很担心你。”
钟语珂知道禹千彧说的是对的,可她就是本能想要和禹千彧对着干,尤其是提起钟平她就会想起养母。
想起养母她就忍不住怒火攻心,直气的自己头疼眼花嗓子也干涩到了极点。
钟语珂瞪着禹千彧深吸了几口刚要开口,眼前的禹千彧面容却瞬间模糊了起来,她原地晃了晃踉跄了几步,本能的朝前伸了伸手想要寻找一个支撑点来保持住平衡,恰好抓到了禹千彧的肩膀,不过她整个人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就算是找到了这个支撑点,整个人却还是软绵绵的朝前倒去,不偏不倚的落入了禹千彧的怀中。
直到这时,禹千彧才察觉到钟语珂身上热的吓人。
禹千彧立刻将钟语珂打横抱起,一路狂奔跑出酒店,打了个车直奔最近的一家医院。
到达医院一量体温,三十九度八。
眼看禹千彧脸色阴沉几乎快要下雨的模样,小护士急匆匆的挂上吊瓶就跑出了病房,生怕动作满了会被这个帅气的过分却也凶的过分的男人迁怒。
禹千彧弓着身子坐在床边,手肘支撑在腿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钟语珂已经被烧红了的脸。
心里不由得懊恼了起来,他竟然没发现钟语珂不舒服,还跟她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个没完。
禹千彧直起身子靠在椅背上,盯着胶管里面一滴一滴落下的药水,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钟语珂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睡着了的禹千彧,她支撑着坐起来,右手按在床上,恰好牵扯到了手背上的针头。
钟语珂痛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几乎是同一瞬间,禹千彧猛的睁开双眼坐直了身子。
他看到钟语珂半坐起来的姿势,连忙站起来一边扶着钟语珂一边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降下去了不少,禹千彧极其明显的松了口气,问到:“语珂,怎么了?”
钟语珂整个人几乎都被他搂在了怀中,亲密的仿佛两人之间不曾发生过之前的争吵一般。
钟语珂张了张嘴,最后只能尴尬的说:“我想去洗手间。”
病房条件普通,屋内没有洗手间,最近的洗手间也得穿过一整条走廊才能到。
禹千彧轻轻点头:“好,我带你去。”
扶着钟语珂坐起身之后,禹千彧又毫不犹豫的蹲下去拿起床边的拖鞋,认真的套到了钟语珂的脚上。
禹千彧的手非常漂亮,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往日里看到他的手不是在敲打键盘就是在合同上签字。
就算是在做帮人穿鞋这样的事情,都显得格外的赏心悦目。
给钟语珂穿好鞋子后,禹千彧又小心的扶着钟语珂去上过洗手间。
回到病房,钟语珂躺回床上,没过多久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确认钟语珂退烧之后,禹千彧便办理了出院手续带钟语珂返回了酒店。
看着禹千彧为了自己忙里忙外的样子,钟语珂一时之间竟然形容不出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
高兴?讽刺?感动?遗憾?
好像都有又好像都没有。
回到酒店房间门口,禹千彧摸了一下还是不放心的摸了一下钟语珂的额头,再三确认她确实已经退烧之后,才说:“你先回房间休息一下,我还得去花滑协会办点事情,大概下午三点回来,然后咱们就去码头坐船去岛上找三个孩子。”
其实钟语珂昨天夜里睡的很好,反倒是禹千彧,坐在又冷又硬的板凳上整整一夜,而且钟语珂半梦半醒之间好几次都感觉到禹千彧检查她的针头,药瓶和体温。
钟语珂下意识的想让禹千彧也休息一下,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最后只是干巴巴的回答了一句:“好。”
禹千彧转身离开之后,禹千彧刷卡打开房门,就在推开门的瞬间,她看到门边的地毯上静静的躺着一个小巧的U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