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千彧按了按眉心:“嗯。”
师锐祈吞了口口水:“这么说鹄燕就是......”
不等他把那三个字说出口,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只当是莫宁西来了,骆远问都没问直接便把门给打开了。
却没想到门外的人竟然是林若箬。
门一打开,林若箬便推开骆远冲了进来,她一路跑到禹千彧面前才停了下来。
她气喘吁吁的瞪着禹千彧,质问到:“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禹千彧冷淡的看了林若箬一眼,抬腿坐上了高脚椅,没什么情绪的反问:“我为什么要接你电话?”
顾不上去计较禹千彧冷漠的态度,林若箬激动的说:“鹄燕就是钟语珂,是她爆的禹氏的料,千彧哥哥,我早就说了她这次回来没安好心了,她就是专门回来报仇的,千彧哥哥,你......”
在对上禹千彧犹如含着冰碴子一般的双眼时,林若箬下意识的把其余的话给咽了回去。
禹千彧冷冷的看了林若箬一眼:“你倒是消息灵通。”
林若箬瞳孔猛的一缩,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太着急暴露了什么,她连忙解释:“我不是,我只是。”
禹千彧淡漠的收回视线,语调平平的说:“这些事情和你无关,还有,如无必要,我不想看到你出现在我面前。”
林若箬满腔热血瞬间被熄灭。
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沉重的不忿,她失控的一巴掌拍在了吧台上,歇斯底里的吼道:“她已经背叛你了,她早就不是以前那个钟语珂了,她根本就是存心想要毁了你想要毁了禹氏,为什么你还要偏袒她?”
相比于林若箬的激动,禹千彧冷淡的完全像是个局外人一般,他跳下高脚椅,抓了抓头发语气淡淡的说:“就算是这样又如何,这是我欠她的,也是禹家上下欠她的。”
说完之后,他转身回了卧室。
林若箬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着的房门,大声喊到:“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你会后悔的。”
喊完之后,她便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等到大门重新关上之后,师锐祈才回过神来,他看向骆远问到:“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骆远摇头:“不明白。”
师锐祈摸出一根烟塞进嘴里,一边点烟一边问:“你刚才听到你家BOSS说的话了吧?”
路远轻轻点头。
师锐祈啪的一声把打火机扔在了大理石的吧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一边吐出一口烟雾一边说:“千彧他认了,他认了咱们就都得认。”
骆远眼底迷茫:“什么?”
师锐祈拍了拍骆远的胳膊,一脸深沉的说:“我一会就打辞职报告,如果我没猜错,那几个混蛋的辞职报告应该也就在这一两天就该发过来了,你也抓紧时间,禹氏这一回,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说着,他看向禹千彧卧室的房门眯了眯眼,他没说出口的是,如果他没猜错,那所谓的走私证据根本就是禹千彧故意让钟语珂拿到的。
否则以禹千彧谨慎的做事风格,如果他存心想藏些什么东西,钟语珂还真的不一定能找得到。
......
林若箬一路冲回迟珉然位于郊区的别墅才总算是冷静下来。
一进门恰好迎面遇上了正在搬东西的管家。
管家一看到林若箬便热络的凑了过来:“太太,这是前两天影楼送过来的婚纱照,您看挂在哪里比较合适呢?”
林若箬根本懒得管这些事情,直接不耐烦的说:“你看着办就行,这种小事用不着问我。”
说完之后,她便径直走到沙发边,将整个人摔进了沙发中,舒服的躺成了一个大字型。
就在她眼前,管家指挥着工人把等比例的硕大婚纱照挂在了白墙上。
照片上林若箬和迟珉然并肩而立。
林若箬盯着照片,不知为何,看着看着,这张照片竟然一点一点的和昨天夜里看到的那张黑白照重叠了起来。
林若箬突然瞪大双眼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虽然那两张脸并不相同,可是那两双眼睛中却带着同样的空洞死气,甚至于连微侧着的脑袋,肩膀倾斜的角度,胳膊屈起来的位置,连手指上的那颗黑痣都一模一样。
林若箬捂着嘴生怕自己会叫出声来。
一个荒唐至极的想法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让她整个人瞬间如坠冰窟,不寒而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