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谁给你的权利来管教公主?!”
一见来人,刘嬷嬷脸上的神情立刻立慌乱起来,她慌忙下跪行礼,战战兢兢的道,“奴、奴婢叩见皇上。”
“朕问你,谁给你的权利管教公主!”
“奴、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一片好心……”
“好心?”苏遥冷哼一声,“你所谓的好心就是管着她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朕的女儿,没有什么不该、不能、不可以!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顾忌任何人!”
她就说,身为皇家公主,怎么被养成了那样一副唯唯诺诺、胆小怯弱的模样?原来根源在这里。主弱奴强,凡事都得听一个奴婢的,也难怪她如此绵软。
苏遥挥了挥手,让人先把刘氏带下去。
“荣嘉过来。”
荣嘉从她发火就战战兢兢的,大气都不敢出。此时听她唤自己,头也不敢抬的应了一声,“是。”声音细若蚊蝇。
苏遥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道,“荣嘉别怕,父皇不会责怪你。”
许是她的声音太温柔,荣嘉终于慢慢放松下来,抬头飞快的看了她一眼,眼睛中带着怯弱和想亲近她却又不敢的渴望。
没有孩子会不期待父母的关注,尤其是荣嘉生而丧母,对于唯一的父亲,更是充满了无限憧憬和期盼。只是她的父亲是高高在上的帝王,难以接近,是她渴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现在如此温柔的待她,近在咫尺,她一伸手就能够能触碰到的地方。她无比贪恋这一时的温暖。最终,对父皇的渴望占据了上风,压制住了内心的不安。她又悄悄抬头看了对方一眼,目光之中是欢喜的雀跃。
苏遥欣喜她的变化,摸了摸她的脑袋,道,“荣嘉以后有任何事都可以跟父皇说,你是朕的女儿,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公主,无需看任何人的脸色。你喜欢什么就去做什么,不必委屈自己,也不必向谁藏拙,朕的女儿就该肆意张扬,无人能及!”
“你不用怕我,也不用惧我,我是你的父皇,在你的面前我先是一个父亲,然后才是皇上,父女之间不必有那么多顾虑。”
随着她的话,荣嘉的眼睛渐渐明亮起来,内心深处激荡澎湃,自然不是因为父皇说的那些特权,而是她感受到了父皇对她的拳拳爱护。
她生而丧母,外家不显,从前父皇又注意不到她,宫里人惯会捧高踩低,见她孤若无依,便对她心生怠慢。她虽是公主,但还没有贵妃身边的宫女体面。她吃不了生冷油腻,让御书房做些清淡的吃食都百般推诿。更甚者,内务府还会克扣她的份例,或是以次充好。
她在这宫中受到了太多的白眼冷待,突然被人如此温暖的护着,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她想,就算父皇忙起来再次忽略了她,她也不会难过了,因为她知道父皇是关心爱护她的。
她抿起唇,羞涩的笑了一下,郑重点头,“好。”
苏遥回头雷厉风行的处理了荣嘉身边奴大欺主的奴才,换了一批懂事听话的。又下令把荣嘉荣惠二人迁到离他最近的宫殿。她见荣嘉宫里简朴,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物件,因此大手一挥,大批赏赐送进她宫中。顺带着,荣惠的也没落下。
荣嘉胃口清淡,荣惠体弱多病,御书房送来的膳食,夏天还好,冬天送来都已经冷掉了。因此又给她们安排了小厨房,不必从御书房领食。
这又是赏赐又是迁宫的,只要不是眼瞎的都能看出来,皇上这是想起了两位公主,打算好好体验一把慈父之心。
宫里人惯会见风使舵,苏遥的赏赐前脚刚到,后脚内务府总管就亲自带着这个月的份例上了门。不仅把本月的份例最先送来了,连之前克扣的也都补上了。
荣嘉身边的一个小丫头还义愤填膺的骂他,“就会见风使舵,看到皇上想起公主了,就巴巴的过来献殷勤,以前咱们去拿份例,趾高气昂三番五次推脱的时候都忘了吗?”
荣嘉早已看透了宫中人心,只好脾气的笑笑,“宫中向来如此,并非我一个。”
“那就这么算了吗?他们以前欺负咱们的时候多惨啊。”
“父皇政务繁忙,不必拿这些小事来烦他。”
“哦,好吧。”
就在苏遥跟两个公主培养感情的时候,慕容澈在闽南接到了家信,如同往常一般,他欣喜的打开,快速读起来。
等看完之后,立刻高兴的傻在原地,“柔儿怀孕了!我要当爹了!”
与此同时,苏遥也收到暗卫汇报,淳王妃有孕。
暗卫说完,犹豫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不足三个月。”
苏遥立刻不厚道的笑了,淳王走了四个月,女主却怀了不到三个月的身孕。
啧!喜当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