轱老头觉得有华离撑腰,自己也不用怕这个早就看不惯的李司马了:“那,那可是华将军的想法,我们这些人又岂能猜透。华将军将他们借走,自有他的用处,倒是你,皇上都还没问,你倒是问上了。”
轱老头这下争气了,一下把李司马说得无语了。
李司马还没想好怎样回轱老头的话,华离就又开口了:“我倒是想知道,我本是借,而李司马又怎会说出我是劫?莫不是想污了我的名讳,李司马莫要忘了,这四方的疆土,可一直都是我拿命在守的,李司马是在怀疑我对楚国的忠义?”
李司马此时已浑身冷汗,懊恼自己这次真不该趟这摊浑水:“华,华令尹哪里的话,我,我又怎会这样想呢?只不过是觉着您身为令尹,这样的做法可能有点不妥。”
华离看着李司马冷笑:“看来李司马也知道我是令尹,那也该知道,你只是司马,位置再高,权位再重,你也在我之下。你又哪来的资格对我所做的事有想法?”
李司马额头也出汗了,心想,妈呀,这下踢到铁板了,这顾宇锦也真够稳得住气:“华令尹你……”
还没说下去,华离就将此打断:“我记得早些时候,我说过,我虽有幸身为令尹,但是我着实习惯不了这样的称呼,李司马还是随其他人一样,尊称我一声华将军吧。不然,我是不是也得考虑考虑,叫你一声本名,李大牛?”
朝堂下,一阵儿憋笑声。
李司马差点一口气没哽得过来,这是他心里最不愿意提起的事儿!他的父亲是个暴发户,没读过书,不识得字,觉着大牛好听,就给他取名为李大牛,现在是个人都要笑话他,如今被华离这般提起,李司马脸一下就变得通红。
就在李司马脸青一阵儿,紫一阵儿的时候,顾宇锦终于出来了:“李司马再怎么都是朝中的老人了,也一大把年纪了,华将军又何苦为难一个朝中前辈?”
见顾宇锦一上来就说自己老,即使是在帮他,李司马也高兴不起来。
而跪着的轱老头心里也在想,对呀,都一大把年纪了,也该活腻了。
华离看了顾宇锦一眼没有说话。
顾宇锦又上前,对着楚王熊氏:“方才华将军说是借走了那些犯人,儿臣着实好奇得紧,不知华将军借去有何用?”
朝堂这边挺激烈的,顾安夏这里也不安生。
“你们给我让开!”顾安夏眉头皱得死死,眼前这些丫鬟太监们不要命了吗?
寻溪阁的大门口跪了一地奴才,把顾安夏出去的路堵得死死的,头还不停地磕着:“公主,您就别出去了,袭娘娘说了,不要您出去。您就安心待在寻溪阁吧。”
“跟了我这么久了,你们觉得我能安心待在寝宫里吗?”
“您,您明日再去吧!就等,就等今日一过去!”
顾安夏眼神一狠,拿剑指着他们:“我叫你们让开!”
跪在门口的奴才们虽然害怕得在发抖,但是却没一个人起开。
顾安夏冷笑:“你们觉得,就你们,拦得住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