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一户破屋中传来了一老朽的哭求,两人站在屋后的墙角,只听老朽道,
“求求周大爷宽限老朽几天吧!老朽儿媳刚生下小孙子,咱们家不能没了这屋子啊!”老大爷是泣不成声,直直的跪在了周瑞面前。
周瑞只撇了一眼道:“不是我不体谅你,我都不要你利息钱了,你总不能连本金也不还吧!前几日就说了,只宽限三天!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了,还不上,老实点就拿房契来抵押了!不然……”
周围的民众敢怒不敢言,只一是周瑞势大,二是这欠债还钱,敢借高利息的印子钱,以前周瑞带人直接抢人抢物、打人杀人都有,这次不知怎么手段倒轻了,但众人哪敢上前。
那老朽哭着给周瑞磕着头,哀求道:“周大爷,求求你,就两天,不就一天,老朽马上去找我儿子拿钱还上,老朽儿子在城里打短工,明天就发工钱了,求周大爷慈悲啊!”
周瑞眼一瞪,一脚踹开脚边的人厉声喝道:“袁老头!说最后一天你听不懂吗!不交房契你就叫你儿子今天回来跟我走吧!你自己选!”
一旁的民众顿时嗡的炸开了锅。周瑞身边的大汉撩起衣袖,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众人退后一步。
老朽爬起,伏在周瑞面前乞求“周大爷,你这是要老朽一家的命啊!交了房契老朽孙子、儿媳妇不定就没命了,老朽儿子跟你走了做苦力,咱们家就彻底完了啊!”
一穷秀才模样的青年站了出来,道:“周大爷,照理说他家这印子钱还不到还的日期,你这般逼迫不怕那阴司报应!”
“哼,刘秀才,我借钱给你们解了燃眉之急,到我收钱了,你们就唧唧歪歪了,我到想问你,你们是个什么理?你们有本事叫嚣就帮那袁老头还帐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周瑞可是身经百战,只轻描淡写的堵得那刘秀才面目涨红。
林之孝紧捏着拳头,乔茜咬牙道:“不要出去,一会儿我们出去安置袁老汉家,现在不好和周瑞撕破脸皮。”
那袁老汉知苦求无用,闭眼哀嚎叫,“好,我交房契!姓周的,我咒你迟早落得和我一个下场!”
周瑞却轻笑一声道:“你这诅咒有用的话,我还会站在你面前?早八百年前你们这些低贱的人就诅咒我了,哈哈哈哈……”
旁边的打手大汉也大笑着,袁老汉在他们笑声中佝偻着站起,缓缓走进了屋内。
一会儿,一脸色惨白的小妇人裹着小棉被出来了,袁老汉一手抱一小婴孩,一手拿了一张契书,邻里的人帮忙拿出了些破旧的琐碎家当。
周瑞手一挥,一个大汉拿了把新锁锁上了房屋。
小妇人顿时哀嚎起来,婴儿也跟着弱弱的哭着,周瑞只淡定道:“早这样不就好了,我可不稀罕你们跪拜,大爷我忙着呢!哼!”
周瑞一行人继续上马车走了,众人围上袁老汉一家安慰,只村里唯一有钱的就是刘秀才了,他家父亲一病却也已经耗尽家财,剩的就只有空屋了。
刘秀才道:“袁大爷你们就住我家西院吧,反正也空着,只是其他我也无能为力了。”
袁大爷抱着婴儿给刘秀才行了一礼,众人帮着进了刘秀才家西院,到底不便,众人只留下一位妇人照顾那小媳妇都散了。
乔茜和林之孝跟着众人,随刘秀才走到他家。
刘秀才惊讶的看着夫妻二人,随后行礼问道:“二位寻在下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