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栖凤石旁边有一个桌案、一把椅子,有个人坐在椅子上伏案疾书,旁边还有厚厚的一摞书。
懿泽问:“你是谁?”
那人回头看了懿泽一眼,便连同桌案书卷一起消失了。
懿泽不解,她往前走,摸了摸栖凤石。
当她掌心的汗不小心擦在了石壁上,她感到手心如灼烧一般的疼,忙缩回了手,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懿泽心中有些犯嘀咕,她不知道该怎么借助栖凤石的力量,她举起了龙锡杖,对着龙锡杖喊:“梦龙,帮我召回灵玉吧!”
龙锡杖这次并没有什么反应。
乾隆来到天地一家春,看到太后坐在正殿,皇后和舒妃站在太后身后,其余妃嫔都在一旁侍立。
还有一众宫女,包含胡嫱、瑛麟等,都在后排侍立。
乾隆问:“令妃怎么样了?”
太后抬头看着乾隆,哼了一声,问:“你还知道问令妃?哀家以为你呆在香妃那里出不来了呢!令妃还没断气,皇帝来的早了些!”
乾隆心中也大为不快,不忿的说:“皇额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朕又不是大夫,早来晚来又有多大区别?再说了,令妃又不是第一次生产,都生了几个了,不也没什么事吗?”
豫嫔又一个没忍住,反驳道:“皇上这话错了,民间有句俗话说的好,‘一母生九子,不知几子要娘命’,皇上又不用生孩子,哪能知道生孩子的不容易?”
乾隆指着豫嫔的鼻子问:“你竟敢这样对朕说话,你以为有蒙古部族撑腰,朕就不敢废了你吗?”
皇后劝道:“皇上,豫嫔的话虽然有些不敬,但道理却不差,皇上自从有了香妃,莫说是后宫的诸位姐妹,就连皇子公主也常常被皇上忽略,皇上甚至对太后的关怀都不如从前,长此以往,难免引起公愤!”
乾隆冷笑一声,问:“看来,今天把朕叫道这里,不是为令妃生孩子,而是你们是要跟朕清算总账啊?”
皇后来到乾隆面前,说:“皇上,今日来到这行宫的,都是侍奉皇上多年的姐妹,大多资历都久于香妃,皇上的行径,大家有目共睹,微服私访,一去就是两个月,皇上只带香妃一人,对后宫其他人不闻不问。而香妃,上不孝太后,下不亲皇嗣,独霸恩宠,不睦后宫,不着旗服、不守宫规、不行满人礼节、无视上下尊卑,此等女子竟能居于妃位,众姐妹不服,请皇上废除香妃封号,贬为庶人,逐出宫外。”
皇后说罢,立刻跪下,举起万言书。
舒妃也忙离开太后身边,跪在皇后身后,庆妃、颖妃、婉嫔、豫嫔、林贵人、慎贵人、伊贵人、瑞贵人等也都依次跪下,屋里站着的宫女太监,见状无不下跪。
乾隆问:“朕若不废除香妃,你们还打算逼宫不成?”
“皇帝!”太后站了起来,走到乾隆身旁,郑重其事的说:“皇帝专宠香妃,也没见她为你生下一子半女,朝廷每三年一选秀,充裕后宫,她们进宫是为了服侍皇帝、为皇家延绵后嗣,皇帝当她们都是摆设吗?”
“朕就把她们当摆设怎么了?”乾隆吼道:“朕是天子,想宠哪个女人就宠哪个女人,朕不高兴了,还可以把这些摆设都清理掉!”
太后也变了脸色,厉声道:“皇帝你可看清楚了,今天跪在这里的,至少都是贵人以上身份,你要把她们都废了,是要让香妃自己来撑起整个后宫吗?”
永琪、碧彤来到天地一家春,走入正殿,见乾隆与太后正在争执,而皇后及一众妃嫔都跪在地上,如此景象,实在百年不遇。
两人都吃了一惊,也忙就地下跪,给乾隆、太后、皇后和妃嫔们行礼。
乾隆看着永琪,指着皇后等人说:“你知道吗?她们竟然要挟朕,要朕废了香妃!朕生平最恨要挟!”
永琪看了看皇后,她举着万言书,身后跪了一排后宫最有地位的妃嫔,看起来十分壮观。
突然,乾隆抓起皇后手中的万言书,撕了个粉碎,摔到了皇后的头上。
皇后几乎晕倒,永琪赶紧扶住,叫了声“皇额娘”,妃嫔们也都纷纷上前来看皇后,宫人们都吓得大惊失色。
里间传来一声:“不好了,贵妃娘娘又昏过去了!”
太后问:“怎么这胎会这么艰难?”
杨开泰从里间走出,跪下拜道:“臣无能,令贵妃这胎十分不顺,又是早产,怕是母子性命垂危!”
太监长安引着御医吴谨、王振文赶到,向乾隆、太后、皇后等行了礼。太后急令进去诊治,一群宫女簇拥着吴谨和王振文进去了。
懿泽抱着绵脩,靠着栖凤石坐了一会,沉思着蛟龙的话,心想,栖凤石拥有强大的力量,源自于母神常坐在栖凤石上,莫非是位置不对?
懿泽撑着龙锡杖,跳到了栖凤石上,将绵脩抱在怀里,渐渐看到天上有些不太明显的金光。
金光,在人间应该是龙的征兆,莫非有真龙降生?
懿泽想起令贵妃正在生产之际,心中突然担忧起来,如果令贵妃这一胎有真龙之兆,那永琪呢?这岂不意味着永琪没有机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