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可要抓紧了,这一个月拼了。”
筑基二境门槛乃能够御灵于指,此乃最简单的途径。待熟练掌握之后便要把这份经验普及到身体各处,使自己全身各处都能够集中聚灵并散于外界。假若有蛇虫爬到身上,不用手摘单凭灵力便可将其从身上震开。修行至最后时刻耳目会突然清明,敏感度飞跃一个台阶,便是晋级筑基三境的标志了。
而将御灵于指的经验分享至身体各处最好的方式莫过于修习动术了。动术之修习其自身难度不大,只是对外部指导要求较高,忌讳自我闷头修行,需要有人从旁指导。
白烨跟随教员修习,第一天还很顺畅,但到了第二天其他人依旧顺畅,他却不知怎的就是收发不住,险些一拳打折了自己的手臂。
之后的几天依旧是这般,白烨每每请教教员,他总是一副对自己这个笨学生不耐烦的样子,只让自己待在角落重复练习第二天的内容,他则继续指导其他人后续的修行。
铁保等人见他连续几天没有进度,路过这边时总是时不时的嘲笑他。铁保更是得意笑着。
白烨见他得意的样子,心中纳闷:“他们见我修行迟缓笑话我傻笨尚在情理之中,何以得意呢,便似自己的缓慢在他预料之中一般。”
对于这些年少轻狂酷爱表现的十五六岁少年,白烨实在是太明白了,谁还不是打这个年纪过的吗,只是如今的他虽然一副少年的样子,但实则已是四十多岁人的心理。
“这个铁保随便一句话都忍耐不住就要动手,不是个有城府的人,内心里但凡有什么全都表现在脸上。这得意的样子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此时白烨感觉一个眼神偷偷瞄向自己,却没有直接回找,而是借着旁边兵器架上摆放的刀剑白刃发现是教授自己动术的教员,正怯怯的看向自己,又不经意的扫向铁保。
白烨直觉感觉这其中不对劲儿,于是每天都提前离开武院一刻,悄悄躲在临街的暗巷中,等到散衙之后悄悄尾随铁保。
前两天无果,就在白烨以为自己多心准备放弃时,第三天出现了情况。铁保出了武院后没有回家,进了一家茶楼的雅间。
白烨这便进了隔壁雅间,紧闭门窗,耳朵贴在墙上,听着隔壁声音。
竟是发现与铁保喝茶的乃他们筑基二境组的教员,指导他们动术修行的教员。只是教员的声音很小,听不清楚说得什么。
但是铁保不改他大少爷的本色,声音颇大,但听他叫道:“你怕什么?不就是错教了些吗。他一个生瓜蛋儿知道什么。你可别忘了是谁给你的那百年鼍板?”
白烨一开始只是直觉怀疑二人,并没有确实的证据,偷偷跟踪铁保也没想到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发现,不想还真是有猫腻。
此番听到这么一句接下来的话便也不必再听了。
白烨当下忿道:“这铁大少爷还真是看得起我呀。百年鼍板可是二品珍材,最次的品相也要百两银子一钱。”
“铁保本就这副德行,我也无怨。只是这教员身为一境妖杀师,实在是枉为人师,不出这口气实在对不起我自己!”
“不过当下这般,我的动术修行又该怎么办呢?”白烨皱眉想了片刻突然眉头一松,“对了!老贺!这一个多月忙着赈灾,还没去找过他。此番正好一并求他帮忙。”
他当下出了茶楼,先回家跟他娘说了晚上不回来,这便出城来到坟场。
老贺见他来先是一喜,随即脸色暗沉下去,拔了一根草插在头上。
白烨不解道:“你插草在头上干嘛?”
老贺道:“我等你等得都长草了。”
白烨不觉一笑,同时也颇感愧歉,连连道歉,同时将水灾的事说了。
老贺道:“我早就听说这水灾的事了。猜想着以你的个性一定冲在前面去赈灾了,也没有怪你。如今你来可是灾情已缓?”
白烨见他体谅自己,心中安慰,言道:“基本重葺重修完毕,村民们尽管还是陷在亲人离世的悲伤中,但是已经开始耕作过活了。”
“唉……该死的妖魔,好好的一个年,竟成了这个样子。”老贺愤愤骂道,“可知道是谁干的吗?”
白烨如何敢告诉他实话,只推说不知。
老贺道:“听说连西昌府分行主许广辉都到了,事情该是小不了。”又见白烨此番前来眉头微皱似有心思,于是询问。
白烨这便将被人算计修行滞缓的事说了。
老贺立时破口大骂:“什么东西!如何配做教员。学生胡闹,教员也能跟着胡闹吗。为了区区一点小利便把别人的前途当儿戏,真娘的不是东西。老白,你没有禀告路团主吗?”
“无凭无据,我又能怎样?”
老贺忿道:“那好,我一会儿去给你出这口恶气,狠狠揍那教员一顿。”
白烨连忙阻止他道:“这可不行,到时候再把你赔上,咱们岂不是更加窝囊了吗?”
“那这怎么办?难不成你就这么咽下这口气了?”
白烨双目一怔:“这如何肯咽得,我定要出这口气不可,只是却不能这样出。”
“那你想怎么样?”
白烨当下小声对老贺说了自己赶来时路上想到的点子。
老贺拍腿叫绝:“好!老白,还是你有脑子。这样最好了。让他们自己狗咬狗。”
白烨道:“只是如此一来,就只能仰仗老贺你教我动术了。”
老贺拍着胸脯道:“没问题。凭我八九十年的经验怎样也比你那个什么狗屁教员强。包在我身上。不过嘛…嘻嘻……”
他屁股往哪儿一撅白烨就知道他拉什么屎,当下道:“不就是下棋吗?没问题。让你一车一炮,再外加一个小飞象。”
“讲究!”老贺欢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