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嫣也会意,悄悄离席,春装尚且还有些厚度,出去之后,她低头摆弄了两下衣摆,尚未反应过来,就被谢渊从背后揽入怀里。
季嫣僵了下,微微抿唇:“你知道你多久没有回来了吗?”
“嗯……知道,对不起嫣嫣,我实在走不开。”他声音低哑,将她抱得极紧。
“我知道是太子不让你离开。”季嫣低声道。
“岁檀……”她轻轻唤了声他的字,叹道,“我只希望你能平安。”
谢渊微怔,眸色湛黑如墨,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他毫不犹豫地把她打横抱起,带着她阔步走向自己的院子。
屋内没有添炉,尤为寒冷,被褥虽然已经换洗过,但入手仍是一片冰凉。
他把她抱到榻上,季嫣觉得凉,不由往他怀中缩了缩。
谢渊也将她圈进怀里,低头抵住她的额头,“明天离开前,都留下来陪我,好么?”
“嗯。”季嫣点头,手指抓了两下他的衣襟。
他这次离开,下一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或许再见时,已是另一种场景。
季嫣鼻尖一酸,手臂微微垂下了一点,就碰到了谢渊的腰封,她顿了顿,伸手握住。
“嫣嫣?”谢渊嗓音低哑,不由捉住了她的手,黑漆漆的眸子沉暗下去,低头注视着她的双眸。
季嫣顿了下,认真道:“我想要你,岁檀。”
谢渊僵了僵,嗓音更哑:“等我日后娶了你,才可以……”
话未说完,他不禁发出一声绵长的闷哼,漂亮的眼尾泛红,额角抵着她柔软的发丝,下意识把她抱得更紧,让她更贴近身体。
“可以吗?岁檀。”她脆生生地问,再次询问他。
谢渊抿唇。
“娇娇……”她又耐心念了声他的小名儿,轻轻抱着他道,“我想与你交.欢。”
话音落下,便再覆水难收,谢渊将她放平,将柔软的襦裙一层层剥开,水红色小衣被推开,谢渊冰凉的唇贴在她的小腹处,轻轻碰了碰,她仿佛成了一块软糯点心,方方面面均被照顾到。
手臂被推开,谢渊头顶的玉冠卸了下来,发丝拂落,他轻轻吻她,吻到一处时,忽而愣住,谢渊抬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腕间那粒殷红的守宫砂,神色温软呆滞。
季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粒守宫砂。
她顿了顿,言简意赅道:“我和首辅并没有同过房。”
她以前不曾与他说过这些,谢渊也从没问过,当然也不可能去问,过去她是宠妾时,谢府的人皆知她夜夜承宠,不会有人想到,她用了些手段,并未真正与首辅同房。
而谢渊同样如此认为,却还是对她万般珍重,是以,贞洁从来不会阻碍真心。
季嫣不由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岁檀,我也从来只喜欢过你。”
所以无论如何,就算是为了我,也要平安。
话落,谢渊朝她欺来,幽黑漂亮的眸宛若漆黑的漩涡,他黏人至极,又将她从头吻到了底,柔软的小衣被他攥在掌心,已经皱得不可思议,季嫣在他晦涩的目光下,如同被海浪托举的浮舟,帐内幽香阵阵,甜得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