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前,殷玉为季嫣盛装打扮了一番,少女身上艳丽的宫装如同绽开的石榴花,色极艳,衬得皮肤更加雪白,冰肌玉骨。
季嫣对这场宫宴也有几分期待,主要是想亲眼见一面未来的驸马,毕竟是将来要相伴一生的人,不可能不好奇。
然而戚小将军却临时有事,兴许来不了宫宴了。
裴玠得知消息,脸色微沉,但也并没有中止宫宴,宫宴照常进行,除了戚小将军并不在场。
季嫣不免兴致缺缺,吃饱了后,就悄悄离席。
戚衡今日来不了,裴玠也就没办法为她与戚衡赐婚,所以她留与不留都没那么重要,就算提前离席,也无可指摘。
宴席之上,丝竹声悦耳,但季嫣心情欠佳,无心久留。
她准备回寝殿,刚上马车,口鼻却忽然被一只大手掩住,又被牢牢桎梏进一个怀抱,她闻到了一阵冷香,混含了浓郁的酒气,季嫣当即便想到了一个人,但发不出声音,只能手脚并用地挣扎。
奉殊也怕她弄出太大的动静,不由将她压在了身下。
他眸色幽黑,不似往日清凌凌,嗓音哑道:“公主可否支开玉奴?”
季嫣摇头。
无声说,不要。
奉殊似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半晌,他头低下来,贴近她的颈窝,肆无忌惮张开了唇。
“唔。”不要这样……
奉殊几乎控制不住,再抬头,只见十三公主黑亮的双眸恶狠狠瞪着他,泛着潋滟水光,雪白的面颊不知何时染上了一片红.潮,漂亮极了。
奉殊没忍住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下,他过去以为自己是君子,原来,也不过是人面兽心,他听见自己威胁她的声音:“公主确定不让玉奴回避一下么?”
说完,便再次朝她脆弱的颈项低下头,唇舌与之紧密相触,时轻时重,过于轻佻,实在有辱斯文。
季嫣不知为何,比起尽快呼救,更不想让殷玉知道她此刻在遭受什么,不想让他看见发现这一幕,她妥了协,奉殊却不全然信她,握住她的腰身将她扶起来,让她坐在他的膝上。
他一只手穿在她乌黑柔顺的发髻间,另一手按在她腰侧,头低着,薄唇微张,气息顺着肩颈拂落下来,仿佛无声警告。
似乎她若是向殷玉呼救,他就立刻会……
季嫣只能听话,声音有些哑,对外吩咐:“殷玉,我有点不舒服,想一个人静一静,你能先离开一段时间吗?”
殷玉微愣:“公主,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想一个人待着,等我好了就下去找你。”
殷玉觉得蹊跷不对劲,可公主催得急,他不得已,只能听话地远离。
待殷玉走远,季嫣便立即伸手去推奉殊:“你别碰我。”
奉殊却握住她的手腕,又将她压在了身下,眼尾微微泛红,强忍住冲动,对她说:“我中了药。”
季嫣愣住。
待反应过来,又将他推远了些,“你去找太医,找我做什么。”
她能帮他解药吗?不是……她凭什么帮他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