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周末,哥哥要交米,他推出家里的自行车。叫上梨花,梨花知道这是要送哥哥去学校了。
兄妹俩把单车推到大堤上,贵贵背好书包,梨花坐在后座上,米袋子就抱在怀里。
夕阳映在夹堤河里,染红了半江水。
家里只有这一辆老式二八单车,有时爸爸要用。为了方便家里,贵贵便不把单车骑到学校里去。
堤面还是宽的,但上面只有一条窄窄的无草路,两边都被杂草挤占。贵贵驮着妹妹,还有米,摇摇晃晃行走在土路中间。
梨花屁股坐在后座的铁架上,磕得生疼。怀里抱着米,动弹不得。刚想挪一下,一只拖鞋掉了。梨花还不想告诉哥哥,因为这个姿势停下来后恢复会很难。哥哥知道了立马就停车,对梨花说:“你想等一下打转身的时候来找鞋,早就被别人捡走了。”
梨花下车,放下米,跑回一段路,把拖鞋捡回来。
再次上车,这下哥哥把米袋搭在前面三角架的杠子上了,自己腾出一只手来照顾。梨花这下轻松了很多,偶尔可以挪动一下屁股。不能大动哦,哥哥会更加摇晃的。
快了,就快到石公桥镇了,哥哥指着前面大堤下面的几栋房子说:“那就是我们学校。”
在离学校大约一百米的地方,贵贵停下车。把米袋往肩上一扛,要梨花骑车回去。梨花也不想多问,为什么不让自己送到学校去?
单车掉转头,一身轻松的梨花,欢快地踩着车子。天色渐暗,夹堤河里的晚霞散尽。梨花心生愉悦,倍感充实:送了哥哥到学校,又把单车骑了回去,爸爸妈妈在温暖的家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