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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秀芳坐在卧室的床边泡脚，以往她都习惯性的会用脚板去搓另一只脚的脚背，今天就这么泡着没有动作。
“你刚才拦我干什么啊。”姜福源在门外瞅了眼姜尘的卧室，回屋把门带上问道。
“你说我拦你做什么？你是不是想说宋丫头的事？”觉得水已经有些凉了，她指着椅子上的毛巾。
姜福源拿着毛巾在旁边坐下，“我就是问问嘛，也没打算说啥啊。”
“不是，你说这两人从高中开始，关系就好的不行，怎么，怎么……”姜福源端着洗脚水去厕所倒掉，重新接了热水回来，
“我和老宋还经常就他们这事来聊，虽然宋丫头不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吧，可他们家我们也知根知底的，还是同一个地方，住的也近，找媳妇不都是在当地找吗？怎么找了个这么远的……”
“你以为是我们那个年代呢？拉着两人见一面，说了几句话就是对上眼了，第二天拎着猪肉就下聘？”吴秀芳把脚擦干，毛巾顺手扔在姜福源大腿上，
“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自个折腾吧，现在不都提倡恋爱自由吗？咱们别跟着瞎操心了。”
姜福源叹着气，双脚在盆里用力的搓了几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向床上挪了挪，趴在吴秀芳身旁，
“我当年可是扛着猪肉去的，整整半边猪肉呢。”
“去你的，半边猪换来了这么个媳妇，是你姜家撞大运了。”吴秀芳在被子里伸脚就去蹬他。
姜福源嘿嘿乐呵，
“娶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顿了顿，他又趴回吴秀芳身旁指着手机，
“你赶紧查查看，北方对彩礼啊，男方家庭的这些要求是怎样的，趁咱们这几年还能忙活，得把这些问题解决了，不能让别人嫁到咱们家委屈了不是。”
吴秀芳愣了下，“你刚才不还絮叨对这事不太满意吗？这么快就变了？”
“过日子的是他们，而且连那女娃娃面都没见过，我能有啥不太满意的，你赶紧查查看。”
“……”
“妈，早。”
姜尘揉着眼睛向端着稀饭的老吴打招呼，在卫生间挤好牙膏，一边刷着，一边溜到厨房，
“爸，早。”
“你也早。”姜福源无精打采的回应，接着打起哈欠，倦容很明显。
“刷牙去外边，别在这挡路。”老吴扶着姜尘的肩膀向外推着。
“别推，别推。”姜尘嘴里含着大口的泡沫，赶紧用手在嘴边接着。
绿豆稀饭，肉包子，外加没切断的豇豆。
早餐很美味。
咬了口肉香十足还流油的包子，瞅了眼对面的两人，
“昨晚没睡好？怎么一个两个气色这么差？。”
“还不都是你老爸，三更半夜的手机叽叽叽的响。”吴秀芳转头怒瞪姜富源。
“下次我调震动。”姜福源心领神会。
昨晚两人研究双方习俗的差异，礼金的数目等等细碎的问题，到了三四点实在熬不住了才睡觉。
姜尘哦了哦，向两人碗里各夹了个包子，“多吃点肉，补补神。”
吃过早饭后，老姜抹着嘴巴就去单位了。
“昨晚剩菜放冰箱的，你中午自己看着弄吧，这是钥匙，出门不要忘了。”老吴交待了几句回头看了眼，又脱下穿好的鞋子，啪嗒啪嗒的走到客厅，在橱柜翻找了会，
“这是瓜子，坚果，还有煮花生，无聊的时候当解闷吧。”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自己饿了会找吃的。”姜尘把吴秀芳手上的零食扔在桌子上，“你昨晚没睡好，要不今天请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