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男子心中惊惧地看着面前的血人,鲜血在他的脸上流淌着,混合着泥水地污浊,一时间可能上去显得更加的邪恶了。
事到如今,山坡上地胖子也不可能继续坐下去了,站起身来刚打算说话,想要救下那个瘦猴男子,毕竟一个实力高点地奴隶,再怎么样,还是有点用处地。
“这个朋友,还是先放过他,我们可以聊聊。”胖子说道。
但就在他话音刚落地瞬间,瘦猴男子以为自己得救了,于是连忙放弃了自己的实力心中的抵抗也是放下了不少,但一道黑影急速的从他的眼睛中放大,下一秒,他的意识就慢慢的消散了。
“为什么,他敢...”
山坡上的胖子见到这一幕,倒没觉得有什么,反而是心里更加慎重了,这样的人,敢不听别人的话,除了对自己的实力有强烈的自信,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背后的势力很大。
至于死去的瘦猴男子,能活下来自然是最好,死了也无所谓,大不了再培养一个就是。
“敢问,你是来自哪里的人?东方城内的家族吗?”胖子低声说道,语气也先放低了。
但血人显然没有回答的打算,只是慢慢向山坡上走去,身上的气势在不断的上涨,一点点的压迫着胖子,冷汗一点点的渗出。
“请你停下,不然我会反击的,我们这里是乌木家族的奴隶场,请你小心点。”胖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同时让自己的动作尽量的放轻盈,随时准备战斗。
下方的奴隶早就看呆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竟然单枪匹马地对抗这么多人,简直突破了他们地认知,与此同时,他们也说不清楚现在心底是什么想法。
要是乌木家族被灭了,他们也会被经手去另外一个家族,到时候还是要做工,而且不确定到时候做工会不会更累。
他们这些奴隶,根本就没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力,就连独自在野外生存都做不到,只能靠着家族给的食物生活,与此同时,他们也只能贡献自己的一声,换取活命的机会。
麻乙看着血人一步步的走向山顶,不知怎么的,他的心跳也在越来越快。
要是,如果的话,如果胖子死了,他们这些奴隶是不是就自由了?
毕竟麻乙只是一个孩子,还想像不到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的惨烈,一不小心,就很容易横尸野外的,但对于麻乙来讲,他并没有这个概念,只想要逃离这里。
“再向前三步的话,我就要动手了!”胖子说道,与此同时,他看着面前这个人的步子在慢慢的接近,但是,就在血人第三步迈过之后,就站在原地了。
这不由得让胖子松了口气,只要面前这个人还有的商量就好,不然他也是很难做的,就算他是一名二阶战士,也不想招惹到未知的敌人,这可不怎么好。
但就在他以为一切要结束的时候,刚才停下来的血人猛然间速度暴涨,直接冲了过来,一时间打了个措手不及。
胖子身上的气息猛然间爆发出来,二阶战士的实力暴露无遗,一般来讲,二阶战士已经很强大了,但在这股气势面前,那个血人还是没有停下的打算,还是削尖脑袋向前冲。
“该死的,你就不怕吗?”胖子有些摸不准套路了。
面前这个血人身上爆发的气息最多也就一阶战士的实力,但面对着胖子二阶的实力,竟然没有一点停下的打算,还在不停的向前冲。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别怪我了!”胖子一声大吼,身上的能量一股脑地全部爆发出来,就在他想要将面前这个人直接击毙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小腹一痛,低下头去,自己的肠子哗啦啦的向外流。
“这是?”胖子无力的说了一句,随后喉咙不停的涌出鲜血,遮掩了他想说的话。
在胖子的小腹处,一截长约二十多里面的红色爪子直接将其刺穿,胖子算的距离最然是正确的,只不过他没想到,面前这个人竟然还能从手间伸出爪子,这样一来,原本的距离自然被抹平了,胖子的小腹也被刺穿了。
胖子万万没想到,自己二阶战士的实力,竟然就这么白给了,还是面对一名一阶战士的情况下。
血人杀完这个人后,身上的气势再次上涨了一分,略微沉寂一会儿,血人就想离开了,他蹒跚的脚步一点点的向东面走去,丝毫看不出这个人的真正实力。
麻乙心脏急速的跳动着,现在已经没有了监督的战士,他们这些奴隶,恐怕要等到临近夜晚的时候,乌木家族送吃的过来才能发现了。
在这个时间点内,就是一个巨大的真空期,麻乙看着远去的战士,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
如果,如果他也离开的话,是不是就脱离了奴隶的身份?
这样的诱惑不停的吸引着麻乙的想法,而且他也知道,自己身体上发生的一些古怪的事情,如果真的有什么特殊的情况,他再呆下去,恐怕也没什么好下场。
这样想着,麻乙提起勇气追了上去。
“麻乙!”一个头发半白的妇人看见了麻乙的身影,亲不自禁的喊了出来。
麻乙回头望去,看见自己的母亲正头顶着秸秆,身上全都是飞扬的粮食壳,混杂着飞扬的尘土,更加坚定了自己离开的决心。
“娘,我要走了,我的病已经没办法再治了,要是死在这里,我不想!”麻乙大声喊道,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加快了速度向前方的血人追去。
所有的奴隶看着远去的麻乙,他们或多或少听过这个孩子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有这样的魄力,敢一个人出去,可是,没有粮食饿死,得了病疼死,这个选择,恐怕谁都不清楚要怎么选择吧。
“娘,你放心,如果我的猜测失真的话,如果是真的话,我一定会回来的,你放心,一定会回来的!”麻乙强忍住自己泛酸的眼眶,用力的咬着后牙槽。
自己大腿上的伤越来越眼中,麻乙很清楚,在这里吃不饱,还要在水下侵泡,怎么都不可能活下来的,他的父亲就是就是因此死去的。
要是他也这样活下去,即便自己身体出现了未知的变化,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麻乙已经能感受到了,自己之所以活下来,就是因为之前身体上的变化。
这几天自己的伤口没有恶化,也是因为如此,只不过,这样的状态不可能持续太久的,自己必须要找到其他办法,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至于机会,就在前面的那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