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辛不是无灵者么，那么他那诡异的能力，是哪里来的？
季无辛又启灵过，这些都有记录档案，可是他在直播中所展现的能力，很像灵——【梦魇】和【幻象】的结合。
这是灵么？
张天彦也不确定，但他本能地感觉，水很深。
会不会是实验室赋予实验体的能力，这种能力，区别于灵？
亦或者是其他什么，导致季无辛拥有不是灵，但比灵强大的力量？
就像……烨儿那样？
张天彦思索了许久，也就在这时，他的个人终端突然震动了一下，是有人给他发消息了。
一看，是季无辛。
张天彦撇了撇嘴。
这小子应该是看到了他成为八级评定者的报道，有点坐不住了吧。
打开聊天窗，果然，季无辛一句话都没说，就传来了一些文件，都是那些实验室中的资料，这些资料被季无辛提前打包带走，各国目前是无法得知的。
张天彦大概看了一下资料，好家伙，都是一些高科技蓝图，很显然，这小子是在示好。
毕竟，之前他是五级评定者，而现在是八级，目前具有唯一性质，含金量不同，交涉手段自然也就不同了。
这小子，太聪明了。
起码张天彦很喜欢这种交流方式。
于是他接受完文件后，发去消息：“小天才，有什么吩咐么？”
那边的季无辛眼角跳了跳。
这家伙，果然还是把他当做了小孩子！
他不喜欢张天彦教他小天才，但他也并不在乎那些。
季无辛：“吩咐不敢，就是想交换一下信息。”
张天彦：“哦？你想知道什么？”
季无辛想了想，回复道：“我想知道，国内现在有什么大动作。”
张天彦眉头一挑，以开玩笑的口气笑道：“怎么，你想配合？”
季无辛闻言，道：“或许可以，我这边也在准备一个大动作，你应该知道，我在罪网直播。”
说着，他心里竟然有些期待，想要知道这位表面上的人类战力天花板对自己，有怎样的看法。
“知道，挺有意思。”张天彦笑道：“不过，还差点什么。”
季无辛一愣，问道：“差什么？”
“不够狠。”张天彦道。
季无辛忍不住瞪大眼睛。
这还不够狠？
思索片刻，他问道：“那要怎样才算狠？”
等待了片刻，张天彦的回复到了：“既然你是在猎杀那些陷入黑暗的人，那你就需要知道，狩猎，讲究张弛有度。”
“就像钓鱼。”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口中的大动作，应该是指想要引出罪网背后的那个【罪界】组织，对吧。”
季无辛瞳孔一缩，没有回答。
而张天彦则继续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三个人，你应该留一个下来。”
“就比如那最后一个，你可以定下一个游戏规则，而你自己，需要去遵守那个游戏规则。”
“他天黑闭眼了，你就不杀他，放他走。”
“这样，会给那些家伙一种惯性感觉——只要遵守了你的规则，就能活下来。”
“但也正是因此，他们就会被你牵着走，你定下的规则，他们都会去下意识地遵守。”
“久而久之，你，就成为了规则本身。”
“而他们也会下意识地忽略——规则是你定下的，但你完全可以不用遵守。”
“至于那些遵守了规则活下来的人……你关了直播，再去杀就行了。”
“再或者，你干脆直接把他当成玩物，每一次开直播都找上他，给他定下各种规则，直到彻底把他玩死为止。”
“而这样，也能让更多人看到。”
“反正直播，不就是给人看的么？”
“等待死亡的过程，往往比死亡本身，更加令人恐惧。”
“我写过一本书，叫做《猎场博弈》，这种事件在里面，叫做恐惧狩猎，是掌控对方心理，摧毁对方心理防线的一种狩猎方式。”
“而狩猎目标，主要就是人。”
“你要我可以发一份给你，二北，童叟无欺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