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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缄默……无序……入幻……寂灭……】
【我已到来……】
有诡异的呢喃在脑海中回荡,古邪的头脑也愈发昏沉。
这一刻的她,就像是坐在一叶孤舟之上,航行在那迷雾围拢的昏暗湖泊之中。
水下的黑影若隐若现,迷雾中好像有东西在看着她……
有东西在说话,但她听不清……
但她没有抵抗,而是就这么顺着对方的意愿,将意识沉入那缄默之湖中。
闭眼,再睁眼。
深处昏暗湖底,一切都那么虚幻,却又真实地让人不得不相信。
而她面前,有一个怪物。
祂有点像是狼,但轮廓却在不断变化,有昏暗的色彩从那变幻的轮廓中溢出,就好像有某种强大的力量在不断重塑祂的躯体。
唯一凝实的,便是它那一双碧绿色的眼睛。
【拥抱混乱,释放你的思维……】祂低声呢喃着,像是在看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猎物。
祂一步步朝她走来。
随着祂的靠近,她的思维也变得混乱起来,她好像感受到了痛苦,张开嘴,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在这缄默之湖中,一切都为之静默。
因此她的思维活动变得愈发剧烈。
湖水扰动着,竟是直接将她脑海中的画面呈现出来。
思维波动越剧烈,湖水所呈现的影像就愈发真实。
祂就是要将她拉入这缄默之湖中,摄取她思维中的一切,再通过她来找到人族祖星的位置。
祂看着古邪头顶不断凝聚的画面,目前还有些模糊,看不清。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在祂的力量扰动下,她的思维越来越混乱,湖水呈现出的画面也越来越清晰。
就快看清了,就快了……
终于,画面定格了。
祂也定格了。
因为祂看到的不是古邪记忆中的一切,而是一张脸。
一张露出诡异笑容的脸。
那张脸很美,那笑容也很美,可越看,就越能感受到其中的扭曲!
昏暗的迷雾,昏暗的光。
阴影在她脸上仿佛会游走一般,让她的小愈发诡异。
以至于就算是祂,都是脊背发凉。
祂下意识后退一步,视线向下。
瞬间,瞳孔猛缩。
因为那个笑容,就印在她的脸上!
【你懂混乱么?】一道声音响起。
祂颤抖地看着面前的古邪。
她依旧在笑着,嘴巴都没有动,可那声音却回荡在整个缄默之地!
是什么在发声?!
缄默之地是规则所化,就算是神在这里,也说不出哪怕一个字,只能利用思绪传播声音。
思维的声音,是无声的。
可古邪发出的声音,却那样真实。
是谁什么?!
终于,祂看见了。
是湖水。
是那片缄默之湖!
整片湖,都在震动!
所有的湖水,都在震动!
震动之中,发出了声音!
【我问你,你懂混乱么?】古邪再次问道。
当斐斯再次看向她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但正是没有表情,却让她脸上的阴影更假阴暗,让她的眼眸更家黑暗。
她的眼眸……不是金色的么……
那个【十】字形的眼眸……为什么变成了一个……【x】?
恐惧在蔓延,古邪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将祂的耳膜震碎。
【回答我。】
说话间,她一步踏出,竟是直接踏出了那孤舟,直接站在了湖水之上。
她一步步朝祂走去。
将她拉入缄默之地的祂,却在不断后退。
【你不是人类……】
【人类没有这样的思维……】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祂的思维在怒吼,在震颤,在恐惧……
【我……】
【我不知道……】
古邪歪了歪脑袋,不解地看着祂:【不是你唤醒我的么?】
【为什么这么问?】
【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斐斯哑口无言,祂本以为这只不过是一个人类……
可人类怎么可能对缄默之地造成这样的影响?!
她的思维意识深处,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祂到底拉了个什么怪物进入缄默之地啊?!
缄默之地的颤动愈发剧烈。
【你是谁?】她的声音在整片缄默之地回荡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改变着。
【我……我是……】斐斯努力想要镇定下来。
可还没等他自我介绍,古邪突然道:【你是狗。】
话音刚落,那不可名状的时空猎犬就化作了一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