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澹台于飞道,“少正卯不过是自行其是,自说自话,却有什么罪?孔老二凭什么杀他?不就是公报私仇吗?他要杀人也没什么,却非要摆出一副正人君子,道貌岸然的嘴脸来,就也真是恶心死人!”
“呀,你怎么连孔圣先师都骂呀。”慕容丹秋听着都惊悚。
“骂他?我还要揍他呢!”澹台于飞道,“若不是他死得早你以为呢?”
“卧槽的你小子是真牛逼。”胖子摇头赞叹,“我胖子谁都不服,就特么的服你。”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的阴阳怪气昂,这不就是那个孔老二的什么春秋笔法吗?有话不敢直说,却非要绕老大一个弯子,正话反说,反话正说,颠倒黑白让别人胡乱去猜,还觉得自己高深莫测,这不是伪君子是什么?”澹台于飞道。
“卧槽的真服了,打架我可能打不过你,辩论我是肯定辩不过你!”胖子笑道。
“那也不用客气了,你是伪君子,我是真小人,大家伙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高明多少。”澹台于飞道,“你也不是辩不过我,只是你觉得我的话多少是有道理的,所以才恁地说。”
“我这是保留意见。”胖子道,“说真的啊小飞,你有没有兴趣去燕云郡啊?”
“去燕云郡干什么?”澹台于飞道,“怎么你们还想要绑架我不成?”
“不是不是,你千万不要误会。”胖子忙道,“我是觉得你这个口才不去我们燕云大学堂教书真是可惜了,我真的没开玩笑,你考虑一下子。”
“哈哈哈,你们敢让我去你们燕云大学堂里教书?”澹台于飞大笑,“就不怕我教出一帮离经叛道的学生来吗?”
“我们燕云大学堂是百家争鸣,可也并非独尊儒术,只要你能讲出道理来就行。”萧辰道,“不过那些学生可也厉害的很,我跟胖子是说不过你,但他们可就未必了,你若是不怕被他们怼,可以抽空去做个客座教授,领教一下。”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杀我了?”澹台于飞拍着胸脯松了一口气,“那你又不早说,害的人家白费了这许多的口舌。”
“我只是这次不杀你,以后杀不杀的再另说。”萧辰道。
“行吧,那就一言为定……不过我知道你舍不得杀我。”澹台于飞道。
“为什么啊?”萧辰惊讶,“他我怎么不知道呢?”
“因为你需要有一个或者几个强有力的敌人,这样才能时时刻刻都保持警醒,放眼天下,现在能够杀你的人可也不多,在下不才,算是其中一个,都属于是稀世珍宝,你应该好好爱护,焉能舍得毁掉?”澹台于飞笑道。
“他这话算是言伪而辩了吧?”莫谁何笑道。
“还就真不是。”澹台于飞道,“你们在海里打过渔吗?知道网上来的鱼都是要放在船舱里的吧?因为路途遥远,所以这些鱼在运输回岸之前很容易就会死掉的,你们知道要如何让它们活着?就是在船舱里丢几条它们的天敌,让它们随时处于警觉惊恐的状态下,它们为了生存激发出体内所有的潜力,就不会死了。”
这就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