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温桓可不管那套,反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就是我的师父!
因为他从小缺少父爱,所以对于教导陪伴他的师傅就也分外的依赖。
师傅不告而别后,他还哭了好久,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吃饭。
“我也很小的时候就遇见师傅了,只怕比你还早些,因为我也比你大呀。”绿珠就也没说师傅其实根本都没有承认自己是他的弟子,当时只说遇见她是缘分,见她幼小可怜,所以才教给她一点武功防身立命,可也不是什么师徒。
两人其实都没有正式拜过师门,但却都以师门弟子自诩。
还非要争出个大小来。
“那好吧。”温桓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争不过她,一来她的确比自己大,二来她是个女孩子,自己跟她争竞这个也不好意思,三来有个姐姐其实也不错的。
主要是他对绿珠做的事儿也深感佩服,觉得她也有做自己师姐的资格,只是姐夫是个大太监,未免有点美中不足。
不是你们两个也根本不般配啊!
一个美若天仙的奇女子,一个丑若驴马的死太监……你还给他生了个儿子?
真的不怕有辱咱们师门吗?
“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得知两人原来是师姐弟后,龚守礼倒也放心了些,但见温桓瞧他的眼神不咋友善,便即大声质问之。
“我瞧龚大哥你这个胡子生的也威武。”温桓笑道。
“是吗?”龚守礼立刻回嗔作喜,“这也是我留了好久才留出来的,话说当年我也是一副好胡子的!”
弄了半天这位小王爷还成了自己小舅子了,龚守礼作为姐夫,不用绿珠交代,就命人摆了一桌家宴,庆贺两人相认,也算是认下了温桓这个小舅子。
不管咋说,这个小舅子也是堂堂的王爷,总比要饭的强吧?
温桓绿珠两人说起师傅,就也没完没了,说到动情处,还又哭又笑的。
只是不知道师傅现在究竟人在何处?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死了还是活着,话说当年的他,就已经是八九十岁的老头儿了……
而且记忆中师傅头上还有一个老大的破口,总是裹着一块白布,白布上还总是渗出血来,都根本不知道他是受的什么重伤?
也不肯去瞧医生,也不许他们看。
绿珠听说温桓要去西域,还叮嘱他顺便打探一下师傅的踪迹,因为师傅好像就是西域人……但也不大确定……反正记忆中他的打扮是个西域喇嘛……也许不是喇嘛……他之所以留着光头可能还是因为那个伤口的缘故。
目前两人对师傅的来历还是一无所知。
“绿珠你不是会画画的?”龚守礼在一旁听着,都对这个老喇嘛好奇起来,“你还记得他当年的摸样不的?不如画一副肖像出来,回头我也派人帮你们打听打听?”
绿珠当然记得,而且她作画的水平也很高,也不用什么笔墨画彩,只是找了一根儿木炭,很快就勾勒出师傅的素描肖像来。
“呀,师姐你画的真好,栩栩如生啊!”温桓捧着画像大加赞叹,“你回头再画一幅,这个给我啦!”
“你们这位尊师看起来就也普通的很哪……”龚守礼指着画像头上的白布,“这是个什么打扮呀?尊师难道是天竺人?”
“应该就不是。”绿珠道,“他之所以裹着白布是因为头上有个碗大的疤……”
天竺人的长相还是很有特点的,师傅虽然不大像是中原人,但也肯定不是天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