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舌头好吃吗?”
裴恺秒懂,他说的是那天来泊公馆,自己故意用易筱溪挑拨离间,在车里和夏落狂吻,被易凡看见了。
于是,裴恺身体靠后,翘起二郎腿,赤裸裸的炫耀:
“老子的专利品,味道不错!”
易凡弹了弹烟灰,带着十足的自虐,继续挑衅:“什么味道?”
“巧克力味!那天早上,她吃过德芙。”裴恺阴笑接招。
易凡立马反击:“呵,她从不吃巧克力!怎么,她没告诉你?”
裴恺稍稍懵了下……
讲真,夏落从不吃巧克力,之前他还真不知道。因为自己也不爱吃,也从没给她买过,她也没提过。
但无妨,裴恺思维敏捷,虽本能的放下二郎腿,却立马昂起下颚怼回:
“人都会变的,你不知道吗?”
“……”易凡被噎住。
尽管他不信夏落会变,这女人一旦爱上哪个男人,就有点死较真一根筋。但也不得不承认,那晚撞见她睡在泊公馆裴家府邸,的确让他有些丧失信心了。
可同时他也知,此刻裴恺跑来谈判,要他放手,足以说明这小子根本没搞定夏落。那女人应该是拒婚的态度,心里还想着他易凡。
当然了,裴恺也不是吃素的,此时易凡的心理他已摸了个透,于是加大尺度的继续挑衅,阴笑道:
“她舌头很滑,体味很香。”
“……”易凡依旧没接话,两只狼眼紧紧锁住对手的脸,瞳孔里的寒剑已变成血剑。深知裴恺是在挑战他的心理极限,若一旦接话怼回去,他就输了。
“不仅如此,体液的味道……呵呵,也不错!”
表面已占上风的裴恺,挑衅已开始变得肆无忌惮,说的话也是胡编乱造,故意暗示某种不堪的行为,想攻破冷都狼的心理防线。
可强大的易凡,是那么容易中招的吗?
夏落喜欢什么样的性爱方式,谁有他清楚?
“说吧,蛇夫是谁?”易凡轻轻弹了弹烟灰,直接将话题拉回正轨。
裴恺嘴角阴冷一笑:“是你女人!”
易凡不以为然,冷哼:“你没诚意!”
裴恺不屑的收回目光,再度翘起二郎腿,一副胸有成竹的洋洋得意:
“我诚意很满!”
“证据呢?”
“我见过蛇夫,夏落也见过!”
这话立马让易凡紧张起来,皱了皱眉,他问道:
“她知道什么了?”
“放心,除了听到蛇夫说你是她的最爱,其余的……夏落也只是猜测。”
“她猜到什么了?”易凡越来越紧张。
裴恺却依旧镇定得意:“你父亲的死,真凶是蛇夫,我爸爸只不过放了水,帮了点小忙而已。”
“呵,她有这样的思维不奇怪,不过是你蛊惑的而已,对吗?”易凡不以为然。
裴恺懒得计较,悠然点根香烟,用夹着香烟的手指着他,义正言辞道:
“易凡,我不跟你辩驳。不管你信不信,在跟踪蛇夫和调查你爸爸死因这两件事上,我问心无愧!”
易凡没接话,在烟丝中紧盯着他的瞳孔,分析判断着。想起大闹裴府那晚夏落的话,也知傻妞虽蠢,但不至于是水性杨花的白痴。也许,在爸爸死因的这件事上,他的确冤枉了裴恺。
因此片刻后,易凡弹了弹烟灰,追问道:
“那好,直说吧,蛇夫是谁?”
裴恺满意阴笑,继续掉他胃口,含糊其辞的说道:
“我只能说是你女人,具体姓名、身份我并不知道,需要你自己去排查。也许你跟她有染过,但也许她只是暗恋你,偷偷注视着你而已。”
而实际上,他早已见过蛇夫,早已知道那女人就是整容后的周师师,易凡的母亲!
直到那晚被爸爸带去湾流温泉山庄,裴恺才恍然大悟蛇夫在日式酒屋的一句话……
金蝉脱壳!!
这女人早就为自己找好替身:儿子的婶婶,自己的弟妹,周帅帅!
只不过,为毛两个人的名字这么像?且都不是日后的改名,两女人从一开始的本名就是周师师和周帅帅。
裴恺搞不懂,总觉得里面有故事。可蛇夫不说,裴老狐狸帮着隐瞒,他也无从得知。
此时听到这个线索后,易凡显然依旧不信,恼怒道:
“你这算哪门子的线索?!”
裴恺顿了顿,觉得也没必要掉他胃口,跟他绕来绕去,便索性直言:
“芯片交出来,我就把她的姓名告诉你!”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胡编乱造?”易凡依旧恼怒,他一向擅长看穿别人的谎言,偏偏对裴恺无效?
有时候他觉得,和裴恺是“棋逢对手”,有点“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