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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刘教授一脸难堪的表情，张老板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
他甚至有些做贼心虚，只见他的眼珠飘忽不定地转了一圈。
但此人毕竟在商海之中混了那么多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
张老板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他先是微微一笑，一脸不屑的样子说道：“我可真没想到你这个小子年纪不大，可是胡说八道的本领可是真不小啊！”
“我并没有胡说八道。”齐天宝理直气壮地解释道，“珐琅器的古法工艺已经失传，眼下赝品做得再逼真，也无非是使用草酸、盐酸之类化学品在外表做旧上下功夫。鉴别真伪时一比重量、二看包浆——‘比重量’是因为赝品的底胎厚度和釉料比重都无法达到古法珐琅器的完美程度，所以入手较轻。通过包浆辨真伪难度相对较高，但最见效。一两百年以上的真品包浆都有一种厚重、内敛的沉稳之美，那是历史留下的痕迹，赝品则釉料锋芒外露。晚上用微光照射，真品明显吸光，赝品明显反光。特别要注意的是，针对近年来珐琅器市场出现一股‘海外回流潮’，但这些回流的珐琅器暗藏玄机——既有我国早年流失到国外的真品，也有很多国外制造的洋物件。所以还需要谨慎鉴定才行。”
说完，齐天宝有意识地看了刘教授一眼。
齐天宝的最后一句话，实际上就是在暗示刘教授，一定要擦亮眼睛，仔细鉴定这件景泰蓝才行。
刘教授在这个行业混了这么多年，自然明白齐天宝的暗示。
他对着齐天宝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张老板心里开始发颤。他知道，事情已经弄到了这种地步了，肯定不能就这么轻易地认了。
“我警告你，小子！你这是诽谤！”张老板气急败坏地嚎叫道。
然而古董的鉴定并不是因为谁的声音高，谁的调门高，就是观点正确。恰恰相反，只有那么心虚的人才会音高拔掉，来掩饰内心的紧张。
“张老板，我有没有诽谤你，恐怕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了吧？”齐天宝反问道，“你说你的这件景泰蓝不是赝品，那么好，你可以证明啊。如果你证明不出来的话，那么就让我用我的方法来证明它是赝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