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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快给吴老将军解开,吴老将军受苦了。”顾文譞在赶到闽城(北戎与楚云边界交际处的城池,楚云城池)后便听说了崔琮的所作所为以及吴老将军下狱的事,于是径直来到狱中释放吴老将军。
“你是”镇守边关八年未曾回京的吴老将军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疑惑地问道。
“他是当今丞相,溁国公”随侍在顾文譞身边的少吏说到。
“喔,原来是丞相,失敬失敬,末将拜过丞相”吴守泽忙躬身下拜。
“折煞我也!将军请起!将军为国守边,劳苦功高,不才怎敢当此一拜,况你与恩师相交甚深,算来是本相长辈,本相岂敢受你此拜呀”顾文譞上前扶起吴老将军道。
“韩兄往日便时常向我提起有您这样一位得意门生,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呀”。
“老将军谬赞了”顾文譞参加会试那年,时韩斌刚好为主考,是他取的顾文譞卷子,所以按理顾文譞便是其门生,他便是顾文譞恩师。韩斌文武双全,官至镇北大将军(正二品),吏部尚书,三年前在同北戎交战中不幸牺牲,朝廷追封其为忠武侯,配享太庙,其生前与吴守泽相交甚好,共同守卫北戎,其死后吴守泽便成了对抗北戎的主将,只是有实无名,一直以闽城领略使(从三品)的身份代行镇北大将军之权。
“此番丞相能亲临边,实在是末将之幸,闽城之幸,还望丞相能据实查证,还末将一个清白!”吴老将军跪着说道。
“将军请起,将军放心,崔琮所作所为本相已有耳闻,将军冤屈本相亦知,本相定会还你一个公道!”顾文譞搀扶起吴守泽道。
帅堂上,崔琮端坐在首座,泼妇骂街般地责骂从巽城逃回来和押送粮草的将领。
“巽城失守,粮草被劫!啊,你们是怎么守卫?怎么押送的?啊?无能啊!你们还有脸回来,你们怎么不死在外边去!!!本官一定上奏朝廷,参你们个弃城丢粮之罪!”
被骂的将领一个个敢怒不敢言,低头不语。崔琮见状就愈发得意越骂越来劲。
李武看不过又第一个冲上前叫道:“不是你他娘的执意把巽城的军队抽回,把粮草运出,又怎会发生这些事?如今事出了,你倒撇得干净,都赖在我们身上来了,当我们好欺负呀!”因为自身身体勇健,又加上行刑之人是自己本营兄弟,于是打的轻,所以挨军棍没几日的李武又能走能跳了。
“什么?你们这些做将领的自己把守作战不力,反倒推到本官身上来了!知不知道什么叫以少胜多!啊!你们但凡自己有本事能打,别说我把巽城守军抽回一半,就是抽回三分二,你们也照打不误,自己无能还怪别人!”崔琮白了他们一眼慢悠悠地坐在椅子上。
“你放屁,信不信老子揍死你”李武撸起袖子就要上。
“哈!打我?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看来上次三十军棍没长记性啊,信不信我告诉我叔父,让他抄你满门!”
“我不信!!!”
众人闻言寻声一看只见一位身着紫袍蟒带的少年走了进来,她旁边是两个身着官服的少吏,身后是两个带刀的侍卫,再后面还跟着吴老将军,再后面便是几个武将。
“谁?谁敢在此喧哗?给本官押了下去!”崔琮自满自得地坐在首位上,没有看清来人,于是便大声叫嚣道。
“是我!”顾文譞走到了帅堂中间,气定神闲地由下往上看高坐帅堂的崔琮,一副老子就静静看你装逼的架势。
“大胆,丞相在此,你还不下位跪拜迎接”少吏喝道。崔琮看清后,赶忙从堂上下来,跪地而呼:“下官拜见丞相。”堂内其他人反应过来也赶忙恭身下拜,只有李武不情不愿,还是杨忠把他拉下。
顾文譞踏上台阶,坐在帅堂上道:“都起来吧”。两位长吏和冷言莫语都站在顾文譞身侧,其他人等都起来站立在两旁。唯有崔琮因为自己父亲与崔庆是从兄弟,自己是皇后子侄,是崔氏族人,于是等顾文譞坐完后也径直坐在堂下的右座上。
“放肆!凭你是谁,也敢与本相平起平坐!”顾文譞知道崔琮的所作所为,早已愤懑不已,开始对他发难。
“丞相,我我……我是崔家人,我叔父是”
“放肆!什么狗仗人势的东西,也敢在本相面前张狂!本相官至一品,爵封公侯。你一个小小官吏,崔府族亲也敢在本相面前猖狂至此!”顾文譞没等崔琮说完便喝道。崔琮见丞相发怒急忙站了起来,立在一边不敢说话。李武等一帮将领见了暗暗叫好。
“你近前来”顾文譞说道,于是崔琮忙往前挪了两步。
“再近些”崔琮又走上两步
“低些”崔琮俯身。
“再低些”崔琮又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