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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告一段落，兰靖宇去附近买了早餐，俩人面对面坐到了餐桌上。
黎樱托着下巴，艰难进食，还是不解，“我为什么非要熬汤给你喝，还要跟你结拜？”
兰靖宇搅动碗里的粥，信口胡诹，“你酒后良心发现，说我对你挺好的，是全世界你最喜欢的人，你一定要报答我一下。”
前半句还算正常，中间半句黎樱不信。
“你少胡说八道，谁最喜欢你了？”
兰靖宇耸耸肩，“当事人就你和我，没凭没据的，我能拿你怎么样？你不认就算了。”
黎樱：“……”
她抹了把脸，调整姿势，说：“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
兰靖宇：“最好是这样，要不然满大街认哥哥，也够麻烦的。”
黎樱挠头，尽力回想，在桌下踢了他一脚，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那什么，我的衣服谁脱的？”
她避着脸，一句话只有前几个字是清晰的，后面全是开了倍速。
兰靖宇假装听不清，“什么？”
黎樱清清嗓子，重复一遍，语速稍微慢了点，“我的衣服……”
兰靖宇再次重复，“你的什么？”
黎樱啧了一声，提高了一点音量，“衣，衣服，谁脱……昂？”
兰靖宇：“哦！你的衣服谁脱的？！”
黎樱：“……”
她拍了下桌子，瞪着他，“你喊什么！”
兰靖宇舔了舔唇，极力克制嘴角。
他单手握拳抵在唇边，装模作样地皱皱眉，“谁喊了，我这是正常音量。”
黎樱气，低头猛喝了一大口豆浆，哐一下把勺子丢进碗里。
“你又哑巴了？问你呢。”
兰靖宇身子后靠，悠悠地摸摸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