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们家应该最近会有点动荡，再跟他们家合作不太好。”黎晋川身子往前，手肘压在膝盖上，双手交叉，说：“我刚回国，手下的业务不多。”
李安心懂了，说：“想让我换你的事务所？”
黎晋川挑眉，“是。”
他完全是谈生意的状态，侃侃而谈：“价格上我们可以比安和再降五个百分点，只签两年合同，你们这边有随时终止合作的权利。”
李安心张口，还没说话，对面人已经笑容更甚，换了副口吻，“小姨，怎么可是自家人，要是连你都不通融我，我想在帝都站稳脚跟，那可是难如登天了。”
“我需要详细了解你们事务所的情况。”李安心只能这么说。
“好啊。”黎晋川拿回手机，说：“资料我发你邮箱，小姨如果不放心，也可以找人调查。”
说着，他现场操作，又忽然抬头。
“小姨，邮箱还是之前那个吗？”
“……是。”
黎晋川微笑，“没换就好。”
他操作完，对她摇了摇手机，“发了。”
李安心点头，“我等会儿上楼再看。”
“不着急。”男人身子后靠，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说：“时间不早了，小姨早点休息吧，明天再看不迟。”
说着，他将醒酒药吃下，很自然地起身，对李安心道：“来日方长，以后就要靠小姨关照了。还是那句话，当年年纪小犯浑，让小姨操心了，小姨别记在心上，以后相处，别对我区别对待才好。”
李安心抬头，看了他一眼，“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