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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胤泽出门时面色如常，周棠作势要送他，他说了一句不用。
周棠怀里抱着装珠子的盒子，转身换鞋的功夫，门口已经没了人。
她站在门口，看着空荡荡的长走廊，脑子里一片懵。
李胤泽上楼时四下打量，下楼时却只有往下走一个动作。
母亲的念珠被扯断打断了他的思绪，此刻出门，他脑子清醒些，自然要想到周棠那本书。
书倒是小事，主要是田薇那姑娘的小动作，叫他头疼又心惊。
是周棠有此意，还是只是田薇的玩闹意思。
他走到楼下，阳光正好，比来时刺眼许多。
司机赶紧下车给他开门，只觑了一眼他的神色，虽然看着没有异样，可到底是跟了多年的人，还是一眼看出来，他至少是情绪不太正面的样子。
坐进车里，司机问：“现在送您回机关么？”
李胤泽抬手松了松领口，身子后靠，尚未回答，忽然扫到旁边的黑色包。
周棠的平板在里面。
他抬手扶了扶额，一时无言。
怎么回事？
脑子不够用了。
他闭了闭眼，不过片刻功夫，心和脑子都恢复正常运作，口吻平静地对司机道：“你上去一趟，把东西交给棠棠。”
司机自然不多问，应了一声，接过平板包下车上楼。
出租屋门口，周棠鞋带都没系好，还保持着原样站在门口，大脑一片空白。
小叔叔是不是生气了。
因为那本书吗？
他是不是怀疑她有非分之想……
她浑身僵硬，感觉血液都冲着脚底去了，连下去跟李胤泽解释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