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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已经叫不醒，李胤泽背着人到了巷子口，和周棠一起开车把人送去了附近的医院。
前后不过十几分钟，送医及时。
“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们的建议是，就让老人在家里住着吧。”
医生有些无奈，说的都是实话。
周棠闻言，还是控制不住，站在走廊里哭泣。
李胤泽去问了医生，医生悄悄说：“回去之后，能把老人挪到堂屋里了。”
这边本地的风俗，老人在家里“老了”，得提前把人挪到屋外，方便事情到了，换寿衣之类的。
李胤泽心里有了数，回了病房。
老人家已经醒了，却迷迷糊糊的，已经有些不清楚。
周棠叫了很多次，都没能唤醒老人家，认清现实，同意把人带回家。
街坊邻居都知道了情况，有年纪大的，经历过事的，全都过来帮忙，教周棠怎么办事。
一夜之间，老屋里的气氛全变了。
连着三五天，老太太脑子都不大清醒，一直到最后一晚。
她忽然精神，红光满面，还吃了好大一块西瓜，和李胤泽说了许久的话，夜里，说起周棠爸爸小时候的事，又叮嘱杜子言，要好好学习，堂堂正正做人。
做完这一切，老人家似乎是真的没了牵挂，夜里走得无声无息，面色很安详。
周棠精神垮了一半，丧事都是李胤泽撑着。
中间，周家的亲戚知道消息，还想打老房子的主意，就来闹过一次，被李胤泽收拾得干干净净，后来再没出现过。
送葬那天，全村都在治礼，李胤泽站在堂屋里，将一切料理的仅仅有条。
周棠摔瓦，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抬棺，妥妥当当地送了老太太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