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孟少谦顿了顿，“我只是想问问你……关于黎璃要杀梁安琪的说法，你真的信了？”
顾霆琛反问：“我有不相信的理由吗？”
“有！”孟少谦严肃地点头，“我们都知道，黎璃不是那样的人。”
顾霆琛窒了窒，微微转开视线，若无其事地冷笑：“呵，你又来为她的人品背书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孟少谦微微摇头，“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有什么蹊跷？”顾霆琛冷笑，“孟少谦，你只是在为她开脱而已。”
不是他想开脱。
现在的情况，分明就是顾霆琛不肯相信他。
孟少谦叹气：“老大，你对黎璃的偏见，真的是太重了。你不妨想想，这件事真的是连一点疑点都没有吗？”
顾霆琛蹙眉：“我不想再说这件事。出去！”
“你……好吧。”孟少谦知道他现在听不进实话，不由叹了口气，“那，我就先走了。可是老大，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你到底是在为什么生气。到底是因为黎璃辜负了你的期待呢，还是因为这件事本身？”
说完，不等顾霆琛回答，孟少谦直接离开。
顾霆琛凝视着门口，陷入沉思。
其实，孟少谦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是心里有数的。
他发现，梁安琪险些丧命的事确实不能勾起他的情绪波动。他更在意的，是黎璃的人品。
他明知道黎璃不是好人，在她做出过分的事情之后，却还是会生气和失望。
这到底是为什么？
顾霆琛有些懊恼地闭上眼睛。
大概过了半小时，有人敲门。
顾霆琛冷声问：“谁？”
“总裁。”是辛迪的声音，“保洁员清扫阁楼的时候，发现梁小姐的脚踝骨折了。现在我们叫了救护车，正把她往医院送。您要不要去看看？”
这件事告诉他有用么？
顾霆琛怫然：“我去看干什么？我是医生不成？”
“呃……不是。”辛迪噎了噎，“我只是以为，您会想去看看她。”
顾霆琛蹙眉：“我知道了，你走吧。”
“是。”
辛迪如获大赦地离开。
顾霆琛坐在那张真皮座椅上，眉头再次皱紧。
……
与此同时，两条街外的小广场。
离开顾氏之后，黎璃哭得够呛。
她的脑子几乎是空白的。只有刚刚被梁安琪冤枉的那一段，在不断回环往复。
原来，顾霆琛真的是不愿意相信她的。
他可以选择去查询监控记录，也可以去用其他方式证明她的清白。
然而，他没有选择任何一项。他只是一股脑把梁安琪坠楼的事推给了她，然后就判了她的死刑。
他怎么可以这样？
这也太残忍了！
黎璃哭得厉害，压根就没注意自己来了什么地方。
“嫂子？”顾媛惊愕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出现，“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黎璃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发现顾媛站在不远处的位置。手上拎着大包小包，显然是在逛街。
“顾媛。”
黎璃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顾媛，有些尴尬地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