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就由我来回答吧。”司祭走入屋内后继续道:“墨刀在我手里,而这次他们抓了小虎还有羿子阳......”
闻言陷入沉默的赵叔猛地抬头,随后怒骂一声:“该死!”
苏木听到这么一句,王旭的惨死忽的浮现脑海,他默默低下头,眼中杀意隐现,心中更是杀意弥漫。
王旭之死他无能为力,但这次他绝不容许重蹈覆辙!
之后赵叔让苏木回卧房休息,但两人的交谈瞒不过苏木,那百幻上人改了约定要在今晚拿刀换人。
夜幕降临,一道身影藏身黑夜飘入一间院落,这人正是那苏木,他潜入的是原本属于他的小院。
悄无声息进入屋内后,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苏木只借着火折子微弱的火光在屋内活动,他将九根银针在火焰上炙烤过后插入左脚踝处的穴位。
这是妙化医师教给他的银针化毒法,寻常医师是要通过按压等手法再借以银针将体内毒素排出,但此刻苏木有真气在效果更甚,他当即将真气汇聚左脚踝处,又配合以按压手法。
只是尝试许久,银针处并没有丝毫暗血排出。
一法不通,苏木当即又换一法,只是任凭苏木用尽多种解毒手段,往日对解毒有无往不利的手段此刻却对那蚀脉膏没有丝毫办法。
“这蚀脉膏……还真难缠。”
苏木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他取出来一柄小刀,说到底方才都是些轻柔的手段,他对那蚀脉膏知之甚少,如此唯有破开体肤一看究竟才能更好对症下药。
“必要时需切除坏死部分……只是生死眼能够做到凭空生出一截脚筋吗?”
一时间苏木有些迟疑,此事绝不能莽撞,他只能轻叹一口气又从衣襟内取出一个小檀木盒子。
“也不知黄龙丹是否有效。”
苏木取出一枚当即服下,药力还未完全化开,他当即吹灭火折子,他听到了几人的脚步声与交谈声,心知是司祭等人要去拿刀换人了。
苏木没有犹豫,戴上从屋内找出先前拍卖会用过的青狐面具,随手取过积灰已久的一柄寻常朴刀,又换了一身衣服后悄然离开小院,暗中跟在四人身后。
“只是如此做……甚是对不住苏医师。”
“事到如今,也只能先将人救回,苏医师的事以后再说……我们出发吧。”
四人分别为司祭、赵叔与村中的两位精壮汉子,除司祭外,另三人都身穿用兽皮制成的皮甲,背猎弓箭袋,腰带朴刀,可谓是全副武装。
这夜乌云蔽月,村子十五余里之外山脚处,有一间不大的山神庙,神庙是大山里的村民们祭祀山神所用。
本是庄严之地,此际神庙中却是有着两人大口喝着酒,吃着肉,而这两人坐着的竟是山神像的神首,此外,庙内柱子上还绑有两名伤痕累累的陷入昏迷的年轻人。
“师父,我们为何要躲在这大山里?那些刁民们会将那柄刀送来吗?”开口问的是两人中穿灰衣的年轻一人,这人生的魁梧,却生有一双鼠目,此刻他语气格外谄媚
“他们敢不?”说话之人身穿一身青色文士袍,皮肤白皙,样貌堂堂,此刻正满口油污,撸着袖子撕咬着手头的鸡腿。
“你个蠢货,你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现在外面多得是想要拿你我师徒头颅去换悬赏的人,眼下也只有这黑风帮的地盘会让他们有所忌惮,尹知府不敢大举派人前来,不良人也望风止步,这突然冒出来的黑风帮可不简单,那莫天高来头可是不小呐。”
“那师父你为何执意要那柄刀?”
“你可知道天丰帮是以什么起家?”青衣文士没有直接回答,反问了一句。
“药材?”
“哼,你资历还是浅了,那天丰帮早年可并非是以药材起家,而是铸造兵器。”
“这与那柄刀有什么关系?”
“蠢货。”文士咒骂一声然后有些迟疑道:“这还是为师的师尊,也就是你师爷告诉为师的一个密辛,说是天丰帮内的陆家本家被那旁系灭了。”
“啊?”
“你个猪脑子,总之江云府内论铸造技艺无出陆家,而那柄刀当真是我生平所见铸造最好的兵器,而且看上去就像是新打制出的。”
“师父你怀疑是陆家遗孽,所以前段时间才留在这去踩点那村子。”年轻人眼眸一亮。
“这个村子里的人箭术很怪,射出的箭像是生了眼似的,若非如此,那日为师就出手夺下那黑刀了。但没想到却是一帮花架子,偌大一个村子,竟是无一人习武。”文士冷笑几声。
“为师可是知道,现在那天丰帮从未放弃暗中搜寻那本家之人的下落,那柄黑刀若真是,为师便可拿去换取天丰帮的丰厚悬赏。再不济,将其从黑市出手,少说也能卖个千两白银。就算不卖,如此神兵,留在身边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