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块,我出三千块。”
听到胡老板报出三千块的价格,白面男子如同斗败的公鸡一样,整个人都颓废下来。
原本还是斯文的一个人,现在头发都乱了,眼睛都有一些发红。
“还有没人出价,这位老板你再加点说不定这青花罐就是你的了。”
听到山羊胡子的话,白面男子头更加低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出价了。
看在白面男子刚才和自己说话的份上,岳正阳安慰道。
“这位大哥,一件没拍到没关系,不是还有下一件了吗。再说了拍不到也未必是坏事,我这里这么多人还有那么多人没拍到呢。”
岳正阳不好直接告诉他说这青花罐是假的,只能隐晦的规劝白面男子莫要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
此时最激动当然是山羊胡子了,第二件青花罐都卖到三千块了,看来今天两万块是跑不了了。
“没人出价,那么我宣布这件青花罐就是胡老板的了。”
“哎呀,胡老板捡了一件宝贝啊,要不是我财力有限,说不定也要争上一争啊。”
其实皮棉袄的包里还是有钱的,不过碍于情面,没有和胡老板争。
话又说回来了,就算他争也未必能争的过胡老板,既然争不到,又何必去得罪这个人呢。
况且刚才胡老板请来的掌眼可是帮了自己的忙了。
这里包括胡老板在内,所有人带的都是现金,这也是黑市交易的特点。
当山羊胡子的同伙把青花罐送到胡老板身边,自然就有三沓散发着光泽的大团结放到年轻人手里。
年轻人把钱拿到山羊胡子身边,山羊胡子点点头之后,年轻人就把钱从房间拿出去了。
他们这是怕被公安的人过来,这样钱和人分开,即使人被抓了,也能留一笔钱给家中老小。
拿走钱的年轻人没过多久,就扛过来一件物品。
之所以说是扛,因为这件物品比较大,看这个年轻人比较吃力的样子,看来这件物件份量还不轻。
这件物品是一件青铜器,像一口钟,却又不像钟。
这个钟口不像其它钟一样钟口是平的,这个钟口像元宝,两头翘起。而且这口钟的根部也不一样。
平常的是一个耳环,可以拴绳子或者铁链什么的,这口钟的根部连接的是一个手柄模样的东西。
什么人能用手拿起这口钟,这手柄这么粗,一只手也抓不下啊!
这口钟一出来,岳正阳就看出来了,这是一口编钟,是打击乐器。
岳正阳看得有趣了,忍不住的嘴角上翘,笑出微弱的声音来。
“哦,这位兄弟认识这件物品,不过我怎么没印象呢。说它是钟吧又不是那么回事,这件东西兄弟你能不能跟我解释解释……”
这白面男子这么一问,岳正阳也不好说什么,都是四九城的人,说不定以后还能见着面呢。
“这是编钟,是古代一种大型打击乐器,在盛大的宴会上才会使用,一般都是王侯才能拥有。
编钟兴起于西周,鼎盛的时候在春秋战国直至秦汉。它用青铜铸成,由这种大小不同的扁圆钟按照音调高低的次序排列起来。
有的悬挂在一个巨大的钟架上,也有大的是放在地上的,像这种到膝盖这么高的,估计是放在架子上的。
因为每个钟的大小不同所以音调也不同,古代由侍女用小木槌敲打奏乐,就会有美妙的音乐。
这种最早是几个和十几个一组,到鼎盛的时期发展到几十个组成,你看这种编钟根部和手柄一样的连接处有一个孔洞,这就是挂在钟架子上的,这还是其中比较小的一种。”
岳正阳这一番介绍,让白面男子不由的对岳正阳高看了两眼。
“兄弟,你这么牛啊,没看出来啊你,你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叫何东平,还不知道兄弟你高姓大名啊?”
什么叫你交定了,也不问问爷愿不愿意和你交朋友啊。
“这是我三哥,不妨告诉你,但凡古玩市场有的,就没有三哥不知道。”
这是林再华今天第一次和外人讲话。
他都憋了好久了,虽然他和“土狗”认识,那也只是认识而已,根本就没有参加过这样黑市的拍卖。
刚才见一个个大老板在拍买,他都不敢吭声,害怕搅了别人的局。
现在岳正阳说话了,他自然在后面狐假虎威了。
岳正阳心中对何东平没有好感,自然也谈不上恶感,别人笑脸相迎,还是要给人台阶下的。
“我叫岳正阳,初次见面,幸会幸会。”
“还不知道你真的假的,装什么大尾巴狼?”
李来贵看到岳正阳被几个人用羡慕的眼光瞻仰着,心里有点不痛快了,感觉岳正阳抢了他风头一般。
“你个土包子,真当别人和你一样,是个草包啊。”
皮棉袄逮住机会,还能放过李来贵吗,肯定不会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