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否定：“不好看，只有你好看。”
白簇又笑了笑，颊边酒窝浮现。
“还想不想打游戏了？”
说这种话。
她好像还挺吃这一套的。
白簇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个心软的人。
没死的时候，她过过很长时间的快活日子，那段时间恣意潇洒，谁惹她灭谁，毫不留情。
不是没人夸过她，她也就听听而已。
口腹蜜剑的人多得是。
她不缺那点夸奖。
唯一一次觉得被夸奖而感到开心的，大概是字君宴止十四岁那年吧。
那是个中秋节，整座城都灯火通明，街道上挤满了人，她站在屋顶上，照着灯谜摊子上的灯，自己也做了一盏。
不过不是普通的灯，而是加了点东西，能保证一年半载不会灭罢了。
原本就是心血来潮做出来的东西，做完就觉得没什么用。
提着灯去皇宫的时候，皇宫里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歌舞升平，每年都会有的热闹。
她找到君宴止的时候，他正在树下发呆，目光所落之处，是不远处的湖面。
湖边挂着很多灯笼，他眼中映着灯笼的光，明明眼眸明亮，却给人一种莫名的低落感。
白簇觉得他可怜，就把做好的灯笼给他了。
原本她以为自己已经忘了过去的事情，没想到现在还能想起来这么久远的画面。
那个时候的君宴止，提着灯笼，眼眶都红了，像小兔子一样，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少年声音稚嫩，还带着几分沙哑，对她说：“姐姐，你真是个好人。”
那会儿白簇还有些心虚，因为她给的，不过是原本想要扔掉的东西而已。
在少年眼里，却是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