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裕仕热切想要来拉陆瑾,人家却背起了手。
“开席了,两位请快上主桌。”方裕仕搓搓手,好尴尬啊。
“方叔父,小侄有些话要说……”陆瑾没有犹豫,将自己不会娶方晚秋的事情说了一遍。
“实在是身患恶疾,无法履约,也不想害了令媛,还请叔父见谅。叔父不必担心,再过不久,家父便会来京,贵我两家,仍旧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方裕仕一张脸,都快垮到地上了。可陆瑾说的恳切,又是恶疾,让他根本无法反对。
虽然爱钱,但方裕仕也是人父,让女儿嫁过去成为寡,谁能愿意?
“就真的,无药可治?以你我两家之财力,只要这天下有的,都能搜罗,这到底是什么病啊?”
方裕仕不死心,也问了陆基同样的问题。
“癌,没得治。”陆基扯扯嘴角,又想抬脚踹这便宜贤弟,心中却越发好奇。
只是,已经发了毒誓,他根本承受不起后果。
半年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不说这些扫兴的了,今儿可是老夫人大寿,我连午饭都没吃呢!”
废话,早上从宫里打包回来的都吃撑了,午饭可不就省下了?
方裕仕苦着脸带人去前厅,陆瑾还劝他笑,最终也没坐主位。而是在角落里,和之前认出皇帝署名的年轻人,拼了一桌。
除了他,还有几个也是文士打扮,见到陆瑾兄弟俩,有巴结讨好的,也有不屑一顾的。
虽然陆瑾拿出了皇帝手书楹联,但依旧有人不齿。觉得他就是有个好爹,沾了皇家的光……
除此,一无是处。
“文治兄,这次恩科可是陛下登基后初次开考,你觉得科考可会有所不同?”
一个叫胥志涛的开口,却有意无意看向陆瑾。
毕竟是能和皇帝搭上话的,也许知道些什么也不一定。
那个叫李文治的倨傲道:“万变不离其宗,历来科考无非经、义、诗,熟读四书五经,又有何难?”
陆瑾低头不语,脑子里却在搜索什么是经义、……
诗就不用了,虽然没读过几年书,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经,便是短篇文,只限于经书中的语句做题目。
义,指的是墨义,默写一段题目中所出之文章,也是出自四书五经。
然后再做几篇指定题目的诗词……
这种科考,选出来的都是书呆子,陆瑾不禁摇头叹气。
其他人正给李文治送彩虹屁,见状,那胥志涛讨好道:“瑾兄可是有何高见?您常与陛下见面,想必知道一些我等难以见闻之密辛。”
陆瑾没想到他会问自己,一时间有些愕然。
他连四书五经是哪几本都得搜,哪知道考些什么。
“这个,实不相瞒,本少无意科举,也未曾注意。”
人家客气,陆瑾也不能不搭理。他都是侍郎了,自然不会再去考试。
“恐怕不是无意,是没那资格吧?秋试,可是只有举人才能参加。”
李文治一脸倨傲,眼角都不曾瞟过陆瑾。
“人各有志,科举也不是所有人的出路。瑾少爷为富仁善,随同储君造福基地市百姓,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认出皇帝署名的年轻人,之前自我介绍,名叫武振椋,替陆瑾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