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然不同的态度,让阿祃婼狂撇嘴。
摆什么大夫人的架势?给谁看呢?
殷雨晴不再理她,拉着谢玲她们率先回府。就这,已经是给陆瑾面子了。
没进府就闯祸,寒王都弄丢了,冷脸不给她给谁?
吉克战也觉得憋屈,耷拉着脑袋跟在后头……
好在,守孝期终于过去,当晚,陆瑾便回到了侍郎府中。
“寒王被任紫韵拿去,还种了蛊虫?”
听完事情经过,陆瑾哈哈大笑:“这大好事,一个个哭丧着脸干什么?”
“寒王被劫,月痕教肯定所图甚大,瑾侍郎您,莫不是气疯了?”萨利蒂战战兢兢,他还指望陆瑾带南疆蒙族发家致富呢。
“你们是没想通其中关键,寒王被种了蛊,还敢跟本少作对?如今被任紫韵掳走,正好做内应,将月痕教计划弄个彻底……”
陆瑾没有说完,众人便已恍然大悟。
“这么说,那还是好事喽!”阿祃婼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看陆瑾,像在看稀罕物。
她都快被埋怨死了,还得看众人脸色。
如今倒好,陆瑾几句话,就替她开罪了。
这是偏袒她呢!阿祃婼怎会不高兴。
“木土司可能联系上寒王?”陆瑾问道。
“十里内,老夫能感应到蛊虫所在,再远就不行了。”木灵嗄也高兴,毕竟,寒王是在他们手上丢的。
“那就好。”陆瑾笑道:“几位远道而来,不好好逛逛京都,岂不是白来。这里有点儿钱,明天开始,让府中私兵带着几位四处走走。”
任紫韵掳走寒王,只能是给陆基上眼药,那就必须来京。
守孝期后,陆炽遗体就会下葬,然后便是新皇登基。如果换做陆瑾,最佳时机,便是那时。
只要弄清楚月痕教的计划,可保无虞。
而陆瑾最大的依仗,便是另一个世界的历史。
陆基,是一定会成为皇帝的。
只是他不肯定,自己这义兄,会不会像另一个世界那样,十年暴毙。
毕竟,有陆炽这个先例在前……
计划还是要继续,安排好土司们的行程,隔天一早,陆瑾又进宫去了。
国丧定于三天后,很多事情要忙,陆基一个人肯定不行。
还好,礼部的众多官员,都是陆瑾这边的,有汤德带着帮忙,让这两兄弟轻松不少。
陆朝历代皇帝,均是葬于皇陵,此时,还只有四个陵寝,和刚建好的仁宗陵。
太祖,太宗,文帝之父,和一个文帝的衣冠冢。
文帝之父乃是太祖时期的储君,早逝,太祖才会隔代传位于孙。之后便是前先帝太宗夺位,文帝生死不明,给他建了衣冠冢。
这么做,除了彰显自己的大度外,太宗也是别有用心。
因为,文帝的陵寝,是建在太祖墓外侧,他自己的,则在太祖墓正前方。
如今,仁宗陵,又在太宗前面……至此,太宗便是死了,也是陆朝正统。
陆瑾对这些是不太能理解的,和做了表字立牌坊没什么区别。
成王败寇,都已经是天下至尊,犯得着跟个手下败将斤斤计较?
难怪留个烂摊子给儿孙收拾,这不,十个月就把先帝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