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等到镇上,自己得好好再和她说说当年的事。
荆山是不擅长说话,可这不是任何人应该拿来欺负他的理由。
若荆山真是怀有坏心思的,这么多年,就凭妹妹自己,还能把两个孩子养活大?
恐怕自己的病都没得治。
郑宛摇头。
“快点,让一群人等这你一个么。”郑有才平日憨厚,但拎得清楚。
郑宛这么多年,都让这一群人,迁就着她一个。
是时候该体谅别人了。
赵阿福见干娘眼里的挣扎,却没有上前劝,而是推贺荆山一把。
“干娘,未生便养,无以为报,当年干爹在的时候,待荆山如亲儿子一般,荆山这辈子,都认你们是亲爹娘。”
郑宛终究是动了,趴上这个干儿子宽阔的背。
但她的指甲情不自禁用力,叩在贺荆山的脖子处。
那处衣衫薄。
许久,她才注意到,赶紧把指甲收回,贺荆山的脖子已经红了一片。
郑宛心中思绪万千,看着贺荆山离自己这般近。
郑有才和赵阿福的话一遍又一遍冲击着她内心。
当年,荆山本也就是个半大点孩子,打猎为生,怎么可能指使老虎。
他最仰慕的便是他干爹。
村民本就爱嚼舌根子。
他爹命不好,打猎本也就是危险活。
自己怎么能怪一个孩子。
这么多年,贺荆山给家里拿钱拿粮,自己不理他他就一声不吭待着。
他也是在她面前撒过娇喊着干娘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