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互相安慰,总算各自去收拾好睡下,贺荆山今晚值夜,换好衣服就到门外去了。
一觉无梦,阿福醒来时,却没见到贺荆山,而是大郎在门口守着。
“你大哥呢?”
大郎打了个哈欠:“我大哥去打探消息了。”
正说着话,贺荆山推门进来,裹着面巾,身着番邦人的服饰,看着完全就是个番邦人,脸上也被涂黑,一时半会别人看见,准认不出这就是赵女医的那位丈夫。
他把手里装着热包子的纸袋递给阿福:“昨夜的狗洞,被连夜用铁浆浇灌了。”
“这可怎么办!”大郎从未觉得,清水镇的官员原来这么可恨过!
阿福看着包子,也不香了,心情惨淡。
倒不是后悔贺荆山来劫狱,让她成为了通缉犯。
出现了鼠疫,县令还想隐瞒,一旦出现大祸,爆发起来,这儿没人躲得过。
等到朝廷来人,宁古塔的人没人权是贱民,上面的人是不会在意的,她想过最糟糕的一面,就是封城,所有人不准出去,全部死在里面。
所以,她必须要走。
逃出来,才能找到生机。
“再找机会吧。”贺荆山缓缓吐出一口沉重的气息。
在这灰扑扑的院落待了两日都无进展,众人心中更加不安,到第三日,赵阿福终于忍不住,决定化妆出去看看情况。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因为消息被泄露的原因,有不少街上的人都开始用棉布围住嘴巴,只对外人说是防寒用,不知道的也有人跟着赶潮流似的也戴上。
赵阿福化好妆,整张脸肤色浓郁跟贺荆山的一个灰黑色,眉毛加粗,眼眶更为锋利,连嘴唇都变得又薄又长,淡淡的灰红色,下巴青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