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就是厌恶她,怨恨,她还不配。
“你告诉我,我凭什么原谅你?凭你叫我差点被砍脑袋?凭你叫我家人分散?难道凭你年轻自认为比周围其他人的生命尊贵?”
“不……”姑娘想好好解释,她内心有千万个理由千万个苦衷,可,可她一句都反驳不了阿福的话。
随着阿福这一席话,这屋子里其他的病人各个支起身子往这边张望。
姑娘顿时觉得自己承受起所有愤恨怨毒的目光,就连阿福身后的四个兵卫都视线森然。
阿福见她说不出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赵女医……”
“你还有脸叫赵女医!”
“你怎么不赶紧死啊,活着丢人现眼浪费医疗用品!”
姑娘在众人的诅咒声中回归平静,呆呆的,像失了魂魄般躺着蜷缩着一动不动。
若是,若是从一开始她就不对赵女医抱有怀疑,好好劝家人直接离开,一家人也不会被县衙看管起来,父亲也不会在之后染病。
他们全家人,都是她害死的啊!
清水镇在一种极度灰败的氛围中迎来了它的五月,每日,都还要有无数的人死去。
唯一好的结果大概就是,安全区里的感染例归零,隔离区也不断有确认假感染的实际安全的人被送过去。
那个厚重的大铁门每日开开关关,送出去的不止有尸体,还有活人。
“死了?”阿福的笔顿住。
兵卫低着头,忍不住偷看阿福一眼,却只看到那双若有所思的漂亮眼眸,以及白皙嵌着淡淡粉色的耳廓,只这么一眼,他就仿佛亵渎了神灵似的,悄悄把头低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