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看着严院使,细细的眉头一挑:“严院使难道不知这孩子们抵抗力差,容易被传染天花,还是不知道我们这隔离区内孩子最多?严院使也是行医几十年的人了,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是说严院使根本不想给这些孩子治病,毕竟瞧你这模样,好似很讨厌孩子。”
虽然是三宝不小心撞上去的,但这严院使对一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阿福的火气也是蹭蹭上涨,真要斗嘴,她赵阿福就没输过谁!
就这么一个老古董,还想跟她斗嘴?
严院使当然不是厌恶孩子,只是厌恶干扰到自己的孩子罢了,何况方才他本就带着火气,他也不傻,听得出来这赵阿福在讽刺他对这里的病患不好也就罢了,还医术不精。
严院使能做上太医院院使,当然是有不少贿赂的功劳,但自己的医术也不差,一个大夫,哪能容忍别人这么讽刺自己医术差,他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还有他就算真不想来这隔离区给这些人治病,也不能被人赤裸裸地说到台面上来啊!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牙尖嘴利!
严院使的胡子都被剧烈呼吸出的热气给吹得一飞一飞,反观另一边阿福,白白净净的脸上和和气气的,一双明眸如水中月般清明,却又没有丝毫涟漪。
对比之下,不少人潜移默化就觉得,这赵女医说的很有道理,往年凡是有疫情,都是济慈院或是太医院混得最不好的几个太医们才会被派出去治,今年竟然直接把院使派了出来,严院使心里能乐意才怪呢。
慢慢的,众人看着严院使,竟然也有一丝看热闹的意味在里面了。他们是没办法对这院使大人抒发自己的怨气,可不代表不爱看别人冲着他去抒发。
就一个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