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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7 Im OK其实还好(1 / 2)

【深渊专列】5个月前 作者: 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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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黑暗时代的故事]

“哭将军,你要问吾的真名实姓?还是在问吾的过往出身?”

老骨头扶着流星往衣帽间去,一边走一边说。

“吾是谁?有那么重要吗?”

“很重要,真的很重要!”流星一脚深一脚浅的爬上台阶,他的眼睛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眼球受了纺梭直刺,敏感且复杂的视神经想重新恢复工作也没那么快。

他以独眼瞥视着这副老骨头,心情也变得复杂——

——如果身边这位“裁决者”是boSS的猎王,这位王者已经变成了永生者的玩具,这是何其悲哀且凄惨的结局。

或许战死也是一种超脱,是死得其所。

可是变成歌莉娅·塞巴斯蒂安的藏品之后,老骨头就得一直为这头魔鬼做事,为她搭决斗舞台,为这位主人做报幕演出。

“我刚才能赢,其实是依靠[the power·力量]的灵能特质找到至关重要的线索。”流星接着说:“如果没有这对响板,我已经死了,老骨头——你对我来说很重要,你救了我一命。”

“吾依然是那个态度,那个说法——从未有私藏祸心之举,从未有偏袒一方之意。”老骨头讲起话来温吞柔弱,先是否认了帮助流星的事实,然后又好奇问道:“你是如何从吾之灵魂找到了致胜之机?”

“靠一个检定属性。”流星坐回台阶前,不着急进门:“在衣帽间里,你的魂威给每个人都安排了先攻顺序,最早进入决斗回合轮次的人其实不是我——是西里斯·帕克。”

“我和德里克的回合结束以后,西里斯·帕克依然能动一轮,我当时在想啊,[the power·力量]的索敌机制,它的发动方式是怎样的?”

“一般来说,魂威灵能的触发条件有很多种,比如用肉身去触碰,用双手或灵体来打击。”

“发动条件随着灵能潮汐的强弱而改变,[the power·力量]的力量来自于您的响板,那么以我在秘文书库的学习经验来判断——这是一种通过声音传播的灵能。”

“直到后来,衣帽间里的女仆姐姐们都自然退场,她们听不见这种声音,我把德里克带出衣帽间,管家西里斯也听不见这响板声,自然就没有他的回合,没有他的轮次了——那么说明我猜得没错。”

老骨头笑道:“您有惊世智慧,居然能利用吾的灵能特质来锁定敌人。”

“对!就是因为这对响板!”流星神气活现的长开两臂,兴奋的形容道:“如果德里克的女儿能听见它,为什么没有她的行动轮呢?当时我就感到奇怪,难道她丧失了听力吗?”

“直到决生死的那个回合,我才稍稍确信,克里斯蒂娜是个死人,是由德里克·约基奇的魂威造出来的行尸——因为在第一回合的游说阶段,德里克还讲过一句话。”

“他说——难道你看不起我吗?看不起我的女儿?”

“这个事情我倒是记下来了,当时我就觉得他这话的意思,应该是克里斯蒂娜的肉身还有一部分战斗力,如果不是老骨头你的魂威——我要同时对付两个强敌。”

讲到这里,流星还有些后怕,如果是腹背受敌的情况,他根本就没办法对抗歌莉娅·塞巴斯蒂安的魔法骰子。

“您暂时骗过了魔鬼。”老骨头讲起流星反败为胜的自残剑击:“用一条手臂作为代价,是如何想到这种办法的?”

“我几乎没办法思考了。老骨头,当时我根本就没机会去想。”流星讲起这个事情,脸上就挂起愁容:“我只觉得臂膀碍事,指头断了,也没办法全力挥剑——这种质量的攻击,哪怕对抗骰能够胜出,也不可能在一个回合里彻底杀死德里克·约基奇。”

“既然它碍事,我就割断它,重新找回身体平衡,用疼痛来刺激自己,让身体暂时醒过来,肾上腺素会帮我,它绝不会辜负我。”

“后来的事情就如你所见,我在切割臂膀的时候,只能算自残,不需要投对抗骰子。”

“贝洛伯格朝着克里斯蒂娜飞过去,这姑娘已经死了,她连活物都算不上,根本就不配拥有歌莉娅的骰子——反倒是藏在她身体里的魂威会受到贝洛伯格的光刃伤害。”

“我当时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这么做或许能找到一线生机——我也在赌,只不过不想按照歌莉娅的骰子规则来赌。”

“您的勇气令人叹服。”老骨头又一次鼓起掌,黄玉一样的枯骨指头敲出叮叮当当的脆声响动:“幸运女神依然在眷顾勇者。”

“哎。”流星抬头看向这位神神秘秘的邪灵体:“你问清楚了,该轮到我了吧?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猎王?”

时间刚过十二点——

——酒神教堂的迎宾厅衣帽间里已经剩不下几个人,西里斯·帕克匆匆赶出来,看见草坪的尸首,这位年轻的小管家什么都没说,对老骨头甩脸色,然后领着女佣们忙着做清洁。

不远处的鹊山公路升起一团氤氲迷雾,它把工业园区的灯火都罩住,万事万物都安静下来了。

老骨头先是背过手,在流星面前走了几步,后来就与这年轻的无名氏将军肩并肩,一起坐下。

“吾能落得如此下场,全都归咎于贪婪二字。”

“正如德里克·约基奇这位小裁缝所言,吾原本就是傲狠明德九界之主身边的成王之人。”

“一九零零年,吾出生在鹿特丹莱茵河畔的一个小渔村。与其他孩子一样,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直到七岁时,父亲得了疟疾,后来病情加剧,冬天到了,他就撒手人寰。”

“葬礼完成之后,母亲就改嫁他人,与继父生了个弟弟,从此吾在家庭里就变成了边缘人。吾从房间里搬出,睡到阁楼去。吾原本的卧室改造成弟弟的婴儿房。”

“小孩子睡觉总是哭闹,那时吾十分怕黑,一旦开始哭,襁褓里的弟弟似乎拥有心灵感应,也跟着一起哭。”

“后来继父找到吾,先是讲道理,他以为是吾的哭声惊扰了老弟——其实不然。”

“那个时候,吾能看见父亲的灵体没有走远,那时吾以为,父亲并没有死,只是从棺材里爬出来,把病症治好了。”

“一旦吾哭丧起来,这痴傻愚昧的灵体就去卧房找,找不到吾,它便去找弟弟的麻烦,弟弟自然会受惊哭泣。”

“终于有一天,继父无法忍受这种折磨,他找到村镇里的神父,要为吾执行驱魔仪式。”

“吾受了鞭打,有圣烛和滚烫的圣油滴在皮肤上,喂我圣餐圣酒以后,父亲依然不愿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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