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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策看看苏杭,笑道,“大人,还是让锐远为吾等说说鞑子的情况吧。”
熊廷弼看着苏杭,笑道,“锐远,你部已经与鞑子交手几次,皆大有斩获,说说经验,让吾等跟着学习学习。”
苏杭向所有人拱手,然后笑道,“如果我是后金一方,我都想不出什么办法能赢你们。”
“此话怎讲?”浙军副将戚金问道。
“浙军川军和锐勇营,是大明最强大的三支军队,如果鞑子能打败我们,那他们就可以横行天下了,依我看,只要我们拿出五成功力,鞑子就束手无策,如果我们拿出全部实力,鞑子大败后就会撤走,反而不利,我们现在应该想的是,用什么办法能让鞑子流更多的血?”
嚯,众人互相看看,潘儒巷对苏杭道,“锐远对此战如此乐观?”
南军众将听了苏杭的话,深以为然,熊廷弼道,“锐远,是否有些托大了?如果引的鞑子全军而上哪?可不要骄傲轻敌啊。”
苏杭说没有,“卑职曾和部下研究过,什么情况下鞑子能打败我们,结论是弹尽粮绝,只要避免这种情况,鞑子就无法打败我们,现在川军浙军这等强军也在,我军弹药粮草充足,试问,鞑子怎么打败我们哪?”想想浑河大战吧,现在三军联手,鞑子注定讨不了好去。
从辽阳出发前,苏杭所部就取了足够的弹药粮草,整个大军还有两千多民夫运送辎重,粮草足够半月所需,而且沈阳近在咫尺。
熊廷弼和幕僚对击退鞑子亦有信心,但还没看到南军具体表现,可没有苏杭这么乐观,众将又商议一番军情,最后熊廷弼道,“今晚高度戒备,明天依然按今天顺序行军,行军时须得万分小心,具体点派兵将,等临战时再做决定。”
第二天清晨,大军造饭后,拔营启程,只行了五六里路,哨探来报,鞑子已经攻陷蒲河,守将韩元带着残部正向南边撤退,后边有鞑子骑兵追赶,熊廷弼当即令三方人马就地扎营,准备战斗。
陈策道,“大人,鞑子意图驱赶败军冲击我军营,应派人去引导南来我军从两边过去,到后营安置。”熊廷弼马上派人去了。
按照行军顺序扎下营垒,锐勇营在前,浙军在左,川军在右,经略熊廷弼带着督标营,和陈策老将军在中间策应指挥。
锐勇营刚刚扎好营垒,远远看见北边烟尘滚滚,过来无数人马,锐勇营部分夜不收哨探和经略的督标营亲兵,在二里地外守候,告知败退的蒲河守军从营垒两边经过,去后营安置,不得冲撞前阵。
于涛张静波带队面向北,邓玉龙李德公在左,向西北偏西,董洪志王成刚在右,向东北偏东,六把总麾下战车在前,战车前放置拒马,两车之间放置佛郎机炮和虎尊炮,炮手立在火炮后边,火枪兵立在车后,刀盾兵和长枪兵间杂其中,骑兵在后,辎重兵更后。
浙兵负责西南,川军负责东南,三支军队的防守区域,锐勇营负担的多一点。
苏杭立在向北车阵后边的一辆战车上,看着愈来愈近的骑兵,前边是从蒲河退下来的守军和一部分锐勇营骑兵斥候,以及经略督标营亲兵,紧紧咬在后面的是鞑子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