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北方的,左边是于涛部,右边是张静波部,每部分得重型战车十四辆,轻型战车二十三辆,佛郎机炮十门,虎尊炮二十门。
如果锐勇营只有几个瞄准测距人才,那么必须齐射,统一指挥,但现在每个炮长都擅长瞄准测距,为了锻炼队伍,苏杭让把总们指挥混成部队,但火炮开火须得听从炮长意见,又有郝红作为总指导。
苏杭对此战有强烈的信心,为了不妨碍自己人出战,拒马前边都没有撒铁蒺藜。
于涛握紧自己的双拳,身边的两个测距手,不断向他汇报鞑子骑兵冲锋的距离:“六百步……五百步……四百五十步……四百步!
这是佛郎机炮发射的距离,他大吼一声,“佛郎机开炮!”
后金骑兵两重甲兵在前,他们外层镶铁棉甲,内层是精良的锁子甲,格外粗壮手持巨盾,个个凶神恶煞。
鞑子骑兵是同时发起冲锋的,所以锐勇营三个方向的火炮也差不多是同时发射的,随着唢呐声起,一阵炮弹的呼啸,那些正在冲锋的后金骑兵就见前方明军车阵闪过一道道耀眼的火光,那边一大股白烟腾起,接着就见一个个火热的铁球旋转着向他们劈面砸来。
苏杭所部都是大型佛郎机,打出的炮弹比一个成年人拳头大一半,在高速旋转的铁球面前,人,马,铁甲,盾牌等铁的肉的没有什么区别,任何他们碰到的东西,都会被撞出一个巨大的洞,只要是喘气的,断没有活命的道理。
更可怕的是,急速而来的炮弹在坚硬的地面上会蹦跳翻滚,挨上一下,即使不死,但伤势必然惨不忍睹。
锐勇营北边西边和东边,三个方向各有二十颗铁球向鞑子劈面而去,后金骑兵密密麻麻,虽说前后左右分开了好几个马位,但架不住人多,有二十多颗炮弹直接砸到了后金人马上。
一颗炮弹直接将一个分得拨什库的头颅砸飞,他披着三层重甲的尸身仍策于狂奔急驶的马匹上,无头的脖子如喷泉般射出大股大股的血花。他身躯拼命地扭动着,好一阵后这个无头的尸身才轰然摔落于周边腾起的尘埃之中。
一颗铁球则是直接将一匹奔驰的战马身躯上打出一个巨大血洞,那战马嘶鸣一声,一个马前失蹄,直接将背上的骑士甩出好几米远,那个骑士还没站起,就被身后快速冲上来的马匹撞到,接着被滚滚骑军踏成肉泥。
大股骑兵冲阵,特别是放马狂奔的情形下,最怕的就是摔落马下,身后的骑士为了控制马势,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直接就是冲上去撞上去,落马骑士的下场,九成九是被踏成肉泥。
这匹翻滚仆倒的马匹,还造成了一阵混乱,就是身后有几匹马被该马绊断,马上有几个骑士被甩了出去,或是骨折,或是断手脚断,有的人刚挣扎站起,就被身后的马匹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