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人换得鞑子五千多人的战果,已经让孙承宗非常震惊了。
军议后,苏杭率部退回辽南,辽西军队退回到辽河以西,回到了此战之前的状态。
提振辽西士气,向朝堂报捷,升赏,一切都按照规章程序在走,但锐勇军要求拨付弹药武器,山海关方面只拨付了要求的一半数量。
锐勇军将预备役转成营兵后,按说应该按照两万五千八百人给付军饷,但山海关方面依然是按照此前的一万两千人给付,此次报了一千五百人的死伤,给了抚恤后,此后给锐勇军的军饷便按照一万零五百人给付。
苏杭没有抗议,一切水波不兴,似乎完全正常,只有彼此心里明白嫌隙已经产生,通过这件事,苏杭已经确认,辽南军户转民户必是孙大人手笔。
战后,孙承宗要求辽西部队必须严格加强训练,不得懈怠。
……
晋商的兴起,与明朝的北方边防有关,明初为防蒙古入侵,在长城一线屯驻大军,基本上依靠屯田自给自足。
但当地土地贫瘠,收获不多,士兵又不能集中力量耕作,因而粮食不足,而募兵逐渐增多,交通不便,军饷成为重大问题。朝廷于是依赖华北各省的**、或漕运,或采取纳米赎罪等方法。其中开中法作用重大,召请商人把军粮(米、麦、豆草等)运到边境,给予盐引,并在一定范围内贩卖。
晋商在黄土绝壁间,开凿土窑储藏谷物,土窑干燥,可保存谷物数十年,而可以避过盗匪的劫掠,山陕商人最善于利用这种地理条件来保贮粮食。
晋商通过经营边防军需物资起家,通过运输军粮获得“盐引”和银两。明代中期,盐业制度由“开中制”改为“折色制”,“折色制”是指将盐业经营权给了另一批商人,商人在内地就可以拿钱买盐,然后运到各地去卖。
由于山西南部平阳、泽、潞等地有盐池,卖盐、取盐都非常方便,之后,由于山西籍官员王崇古和张四维等的努力,允许明朝百姓和蒙古、女真等其他部落、国家与地区做贸易,晋商的事业转向对外贸易,开始迅速发达起来。因此累积大量资本,形成了晋商,故有“平阳、泽、潞富豪甲天下,非数十万不称富”。
以后,山西商人又以华北为地盘,进出于江南,与徽商相竞争,借开中法积累资本,再经营金融业经营绸绸与棉布买卖,贩运到各地。势力甚至伸张到四川。
明末后期,晋商大量走私粮食,衣物,炊具,以及明王朝所禁止的金属与火药到蒙古和后金政权,甚至包括后金入侵中原所需的军事与战略情报。作为回报,后金政权则以人参、鹿茸、兽皮与从中原劫掠的贵重物品与之交换。
“大人,卑职等已经查明,山西帮商人以那个范永斗为首,大多从事跟北虏东虏贸易走私的买卖,其中还有七家比较大的,余下小规模的也有几十家,他们大多在张家口定居,跟当地官府驻军关系密切,就是在朝中都有背景。”
辽东重燃战火时,高长寿正带着几十名手下在山西各地和张家口刺探情报,他们过完年就走了,将情况打听的很详细,苏杭知道八大皇商,但只知道一个范永斗,其他人的名字可不记得,高长寿打听到的情况是,山西大小商人几十家都做着跟鞑虏走私贸易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