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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杭回到赵语芙身边,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如胶似漆,一刻也不舍得分离。
“侯爷,怎么总也吃不饱哪?”丝竹声停下,语芙嘤咛娇声道,刚才,语芙弹着丝竹婉转低唱,声音娇媚入耳,在彩绘精致的屋梁上盘旋,苏杭听了半晌,又忍不住抱起她亲昵。
“都怪你这小妖精太迷人。”苏杭笑道,这个新年,他可说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赵语芙日日变着花样地烹饪江南菜,两人蜜里调油一般腻在一起。
语芙被他征伐的怕了,转移话题道,“苏郎都不知道自己在江南有多大名声吧?”
呵呵,名声这东西还是管用的,自己与魏阉对抗收获的不仅有有形资产,还有很多无形收获。
“现在江南很多地方,说书的唱戏的,都把锐勇军和侯爷的很多事迹夸张到天上去了。”语芙递给情郎一杯茶,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苏杭用嘴唇轻轻地咂了一下,然后端详着这只天青色宣窑暗龙杯,欣赏着精美艺术。
“都怎么夸张的?”苏杭笑道,嘴里说话,手并不闲着,惹得语芙根本没法讲下去,一会儿,到底还是滚到了床上。
悠闲甜蜜的日子过到了正月十五,他们一起去赏花灯,语芙有些受不了京城的冷,很快就回去了。
翌日,苏杭接到一封周映卉来信,看了信后,苏杭对语芙道,“我得回去了……你在京城这里住着,等开春再走……或者,开春了去金州吧?”他搂着她说道。
语芙当然也舍不得他,想了想,问道,“她一直住在辽阳?”
苏杭嗯了一声,语芙便道,“那等天暖了,我去金州住一段时间。”
苏杭亲了她一口,“我太忙,真舍不得你。”
翌日一早吃过早饭,苏杭就进宫陛辞,等候不久,王承恩走出来把他引进宫去,告诉他礼节程序,苏杭来到金碧辉煌的左顺门前,像一般大臣陛辞的情形一样,皇帝并没有出来,只有几个太监分两行站立殿前。
苏杭在汉白玉雕龙台阶下恭敬地跪下去,向着庄严而空虚的御座叩了三个头,高声道:“臣苏杭向皇上叩辞,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起身就可以走了,但苏杭惦记着皇帝上次说的,让他去御马厩挑几匹马带走,便对王承恩讲了。
“侯爷,有这事,咱家现在带你去。”王承恩此时已经担任了司礼监随堂太监,深得崇祯信任。
两人有过交往,苏杭对这个陪着崇祯上吊的太监挺有敬意,言语动作都表现出来,王承恩一方面对苏杭来京勤王感恩,一方面也感受到了苏杭对他发自内心的尊重,所以,两人认识时间不长,彼此欣赏,一路交谈着,来到了紫禁城东北天师庵草场内的御马厩。
嚯!马厩大的出乎苏杭意料,马匹很多,苏杭自有打算,便让小太监去将宫外他的手下叫进来帮他看看哪匹马好,还对王承恩说自己要挑一会儿,让他先去忙。
王承恩本想陪着苏杭,但看苏杭的样子是要费不少时间选马的,他又忙,便告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