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笠一个劲地点头哈腰,连说,“不敢,不敢……”带着儿子和那些恶奴滚蛋了,至于那个樊二狗的首尾,自有他去处理。
“好了,大哥,虚惊一场。”苏杭说完就要离开,于拓将银票塞给他,被苏杭放到了桌上,拉着赵语芙离开了。
于家人知道人家夫妻要团圆,也不留,送到门口,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荀氏对丈夫感慨道,“唉,多亏语芙嫁对了人啊。”
自从语芙嫁给苏杭,于拓的妻妾对她就换了脸色,这次的事情多亏这个妹妹了。
于拓越想越后怕,这次要是没有苏杭,就凭那个账本,会被樊氏父子敲骨吸髓,家破人亡啊。
一行人回到语芙的院子,钱大壮带部分人住前院,一部分人由温三带着,到旁边找了客栈住下,苏杭和语芙回到了后边的绣楼。
逗着女儿苏苏玩,直到女儿困了睡觉,苏杭才抱起女儿的娘。
一系列事情过去,此时此刻,这个世界才是他们的,苏杭不知道,一双剪水双瞳中,竟然蕴含着那么多的感情,有哀怨,有思念,也有自豪和骄傲……
翌日,苏杭去拜访魏国公徐宏基。他第一次来南京,就到魏国公府上拜访,整个金陵,勋贵只有他们二人,自然要亲近一番的,魏国公留饭,盘桓了半天,之后又去办事处听取工作汇报。
后世的江南冬天,芦花可以到冬至而不败,钱塘江两岸的乌桕树,红叶落后,还有雪白的桕子着在枝头,一点—丛,草色顶多成了赭色,根边总带点绿意,但大明崇祯年间的江南,比辽东也暖和不了多少。
接下来的日子,苏杭逗弄女儿,拥吻爱妾,或绣楼围炉煮茗,或于江南日暮寒沙梅影、微雪酒香,日子过的非常惬意。
这一日,情报分司司长童波涛,从江西赶回来,知道镇远侯架到,赶紧过来汇报工作,苏杭在厅堂内看到童波涛,看他的脸色,和被酒色掏空的身体。
见侯爷饶有意味地看着他,不说话,童波涛慌了,低下头。
苏杭来到他身边,用手随便一扒拉,童波涛就摔倒在地,苏杭大怒,抬脚就踢,骂道,“你个混蛋东西!玩了多少个日本娘们?把自己玩成这副鬼样子?”
童波涛不敢求饶,等苏杭踢了几脚后,跪在地上请罪,“操你娘的,起来!你看看你这副熊样!”
苏杭想了一会,对钱大壮道,“我们回去时,带他走,让他下部队,从二等兵干起,”然后又对温三道,“老三,以后你担任江南情报分司司长。”
温三道,“是,侯爷。”
苏杭然后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童波涛一句辩解都不敢,丧魂失魄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