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穿过一座座城市,从二十城开始,通过望远镜,北边不断看到蒙古牧民聚居区。大的部落聚集区甚至有土围子,就是大明内地地主豪强结寨自保的那种土围子墙。
小的聚集区就是几户或者十几户牧民,选择背风、阳光充足的地方一起搭建蒙古包,据史大纲介绍,那些蒙古包就是用特制的木架、用柳条交叉编成骨架、再用两至三层羊毛毡围裹而成,便于搭建,又便于拆卸移动,适于轮牧走场生活。
苏杭一路慰问士卒,与商人和蒙古牧民攀谈。从修建城池开始,苏杭给士卒的命令就是,对普通蒙古牧民要怀有善意,只要他们不攻击我们,我们就不伤害他们。
去年的战争中,几乎所有跟随女真来辽东进攻的蒙古人都战死了,但之后,锐勇军对待来贸易的牧民,依然不抗拒,商人也依然和他们做生意。
去年年底决定占领归化城,在制定对蒙古左翼策略时,苏杭说,“以后蒙古左翼也是我们的领土,怀有敌意的台吉和那颜,我们要杀掉,但大多数蒙古牧民其实也都是穷苦人,受蒙古上层统治剥削的,我们要将他们当做子民来对待,当然,我们要做好管理,不允许他们内部有人整合做大。”
苏杭到达三十七城时,赵率教和满桂正带兵归来,他们刚刚出击了蒙古右翼,女真大队人马和图马特部正在战斗时,两营锐勇军骑兵杀出,将女真杀的大败。
“女真鞑子跑的真快,我们这次只砍了三百多颗脑袋。”赵率教大笑道。
“很不错了,大纲的情报说女真只剩下一万五六的人马了,一次二三百的战损,对他们来说绝对是重创。”苏杭说完,问起己方战损。
满桂道,“都是火枪毙敌,东虏看到俺们就跑,俺们也没追上,咱们自己兄弟没有损伤。”
“好,很好,我们没有损伤,就是一次杀他们几十个也是赚的。”苏杭高兴道。
然后问起图马特部的情况,满桂摇头道,“不太妙,蒙古人一盘散沙,不是女真鞑子的对手,据说女真人已经占领了好几个部落。”
“大人,要不要我们驻军在那里?图马特部欢迎我们驻军。”赵率教道。
苏杭想了想,摇头道,“不妥,那样我们补给线太长,敌暗我明,太被动了,还是现在这样,根据情报出击,别让鞑子摸清我们出兵的规律,千万别被伏击设计,我们不要着急消灭他们,着急的话就容易中计。”
二将听了,点头答应,当晚苏杭给两个骑兵营庆功,然后赵率教率军回去三十六城,苏杭南下,骑马走了三天,到达归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