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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算计了无数次，甚至还被打伤了脸，要是再不回击，恐怕真的要被当成软柿子了。
李承言双手紧紧抓着门把，眼神里淬满了毒，“陈曦，你这次惹怒了我，以后就不仅仅是被恐吓这么简单了！”
陈曦耸了耸肩，“无所谓，你有什么招式就使出来吧，大不了咱们一起下地狱。”
要不是为了能留着一口气回来见莫沛琛，她恐怕早就在之前那一场泥石流里死了。
对她来说，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偷来的。
如果死能够拖着李承言一起，让莫沛琛和孩子们再也没有后顾之忧，那她丝毫都不会畏惧。
“李总，你在这慢慢蒸，我就不奉陪了。”
陈曦冷哼一声，抬脚走向了隔壁的汗蒸房。
傅雪正热的满头大汗，见到她，赶紧推门走了出去，“黛娜，这么快就蒸完了？”
“嗯，回去吧。”刚刚发生的一切她不想跟傅雪提起，免得让她担心。
两人换好衣服一起去了柜台前取包，陈曦走到服务员面前，微笑道：“小姐，请问最里面那间汗蒸房周围的摄像头是不是坏了？”
按照李承言的性格，办事之前肯定会做好万全的准备，那里的摄像头十有八九被损坏了。
“请稍等，我询问一下。”服务员用对讲机沟通了一会，对陈曦歉意道，“摄像头一小时之前确实出现了故障，请问出什么事了么？”
“没有，我就是随口一问而已，刚刚出来的时候，看到李总正在里面蒸桑拿，他那个人不喜欢被打扰，你最好不要去，免得惹怒他丢了工作。”
“李总？”服务员小心翼翼问道，“该不会是李承言吧？”
“没错，就是他。”
服务员打了个寒颤，“我知道了，绝对不回去打扰的。”
现在Z死市谁不知道李承言被毁了容，样貌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那男人现在跟个幽灵似的，她可不敢去找晦气。
跟她交代完话，陈曦带着傅雪离开了汗蒸馆，两人站在街头边，被太阳晒的有些晃眼。
“黛娜，我们现在回去么？”
“嗯，回去。”一想到李承言还被蒸着，而且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就觉得心情愉悦。
如陈曦所预料的，傍晚一条新闻上了首页，有个去蒸桑拿的人拍到李承言被关在隔间里，本来就狰狞丑陋的脸上布满了汗水，眼睛通红，就跟鬼片里的人跑出来了一样。
这条新闻引起了很高的讨论度，有人不相信这竟然是曾经被夸温润如玉的李承言，更多的人则是在底下嘲笑，觉得他是活该。
不管这么样，陈曦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感觉脸颊都没那么疼了。
“黛娜，晚上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找一部老电影出来看看吧。”
傅雪买了个投影仪，在家也能营造出影院的氛围感。她在抽屉里翻了很久，找到了一张几年前的老电影。
起初一切都很正常，直到陈曦的面容出现在了投影里。
“这......黛娜，我不知道你客串过这部电影，抱歉。”现在的陈曦已经完全变了样子，看到从前的自己，心里肯定很不是滋味。
“这有什么可道歉的，我没那么脆弱。”陈曦看着穿着电影里的古装角色，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这是我最落魄的时候拍的，当时只能靠着跑龙套维持生活。”
“怎么会，不是有莫总么？”莫沛琛爱黛娜入骨，怎么舍得让她受这种苦。
“那时候我跟他吵架，刚刚分手，哪里有脸接受他的帮助。”